易感期的Alpha是敏感易哭的。此时Alpha的声音里噙了哭腔:“你是我的雁雁吗?”
Omega被那几声“雁雁”扰得耳朵发烫。他小声道:“嗯。你……”
剩下的话他没能说出来。
半夜时,Omega已经累得浑身脱力了。他感觉自己的腿似乎都在抽筋。Omega无力道:“你还要多久啊。”
“不知道。”Alpha没头没脑地说。突然,他动作一停,委屈地哽咽,“雁雁嫌弃我了吗?我不够大吗?呜呜……雁雁……对不起。”
“……”Omega没了脾气,“没有。你别哭。”
“嗯。”Alpha抽抽噎噎应了。
Omega:“……”
清醒后的两人面无表情地对视数秒。Omega静静地呆在Alpha怀里,不是他不想动,是他累得动不了。
Alpha翻身下chuáng。起身前,他给冷着脸的Omega掖了掖被脚。
他开口:“还好吗?”
Omega冷笑:“你觉得呢?”
Alpha沉默一会儿,道:“谢谢。”
Omega说:“呵。”
Alpha说:“你一次,我一次,扯平了。”
Omega:“……”
Alpha说:“我去拿营养剂。”说罢,他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
Omega:“……”
第3章
两人之间,又回到白天不见,夜晚各回各屋的状态了。
偶尔,他们会在餐桌上相遇。两人出身名家,餐桌礼仪良好,就餐时不发一言,而就餐过后,自然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Omega有时会觑见Alpha冷冽自若的脸。他冷冷地想,易感期时的Alpha果然没有大脑,没有正常思维,一口一个“雁雁”,像极了爱惨了他的样子,原来不过就是被激素和生理冲动给驱使罢了。他虽然在发情期时也相当láng狈,却也不至于那么卑微缠绵地求爱。他想,自制力为零的Alpha。
Alpha是S市市长,政界新秀,Omega是上市公司总裁,商界新贵。当时两人联姻的消息足足霸占了新闻头版一个星期。因Alpha的家族是军政背景,两人平时都很低调。
Alpha要比Omega忙。需要他出席的会议颇多,且他必须提前到。Omega虽也忙,但作为私企总裁,时间上的自由度,自是远大于Alpha。他忙了大半个月,才得空在家里休息上一天。他按开电视,听了会儿财经新闻,而后调台,打算看看中央新闻。
正好,新闻里播到,主持人介绍道:由智慧城市标杆——S市的市长应青渠发表谈话。
习雁按着遥控器的手,停了下来。
Alpha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打了一件深蓝领带。他双手皆摆在台面上,松松jiāo握。他眼睛漆黑,眼神自信凌厉,鼻梁高挺,不薄不厚的嘴唇翕张又闭合。麦克风离他不远不近,他望着镜头,举止舒徐,声音沉稳地简要总结了近三年来,S市所完成的智慧建设。镜头拉得越来越近,近到习雁能看清Alpha的根根睫毛。待Alpha讲完,底下响起阵阵掌声,而后画面及时地切回到新闻播报界面。
习雁关了电视。
刚刚那个电视里的人,是他的丈夫,简直不可思议。不带任何私人感情,习雁客观地评价应青渠,无疑,无论是容貌、气度、涵养、才能,应青渠都超群越辈。
他脑海里一时是镜头前的应青渠,一时,是半个月前,在他面前的应青渠。他无法自已地联想到,易感期的Alpha是怎么满脸欲色地用他的衬衣抚慰自己,见到他后,又是怎么亲密黏糊地扑过来,抱住他,以及,怎么委屈可怜地求他再来一次。他要是稍稍冷了脸,Alpha就会边哭边自我嫌弃,怪他不喜欢自己了。习雁还想起,Alpha在他耳边低低地喃“雁雁”,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荤话。
什么“雁雁宝贝”“香香老婆”,过了易感期,什么也不是。
习雁扯开有些紧的领带,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当天晚上,习雁做了个梦。梦里的应青渠用那张新闻里的冷厉从容的脸,在他耳边,低低地喊“雁雁”。他清晨醒来,面无表情地掀了chuáng单,换下裤子,将它们一股脑塞进了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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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爷爷是开国大将之一,今年是他的耄耋之年。他的八十大寿宴辰自是所有应家人都得回来一齐庆祝。孙子孙女们从各地赶了回来。而作为应家的儿媳,习雁身着深蓝色燕尾服,和一旁身姿挺拔的应青渠并肩走入应家大门。
应父应母对这个儿媳相当满意。放眼望去,在B市,他们找不到比习雁更称他们的儿子的Omega。见到习雁,应母笑着迎上去:“小习过来了。”
“嗯,”习雁答,“妈妈好。”
“爷爷还在屋里头,没下来。”应母道。
习雁说:“好。”
应母说:“最近工作忙不忙?”她招呼着习雁坐到沙发上。习雁说:“还好。”两人在沙发上聊了两句,应母起身道:“那我就先去招呼你表弟他们了,你们俩在这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