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多月以来,程煜行过的并不好。
婚礼没有如期筹备,两家也闹的不欢而散。
唐琳琳在饭桌上对他破口大骂,哭花了妆,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敢告诉叔叔阿姨,你究竟在外面gān了什么好事,你养了个男人,还是个瘸子!!”
“你搞nv人也就算了,为什么是个男人,那瘸子哪里好,哪里比我要好?”
程煜行在家里没日没夜的喝酒,连胡子都没刮,没了往日的整洁,看起来颓靡不堪。
他红着眼,瞪着唐琳琳,极力遏制着想要抬起的手,好男人是不会对nv人动手的,可他早就不是什么好人了,如果他好,季shen秋又怎么会走。
他目光锋利,像泡在冷水里的冰。
他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像在夏日末尾喝上一瓶冰水解暑,咕咚咕咚咽进肚子里,和他的眼泪一起。
在季shen秋失踪的第三天,他几乎把这座城市翻了个遍,开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把车开到没油,就停在路边,用双tui走,他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丝毫找不到一点这个人的身影。
就连跟他像的人都没有。
连认错人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他像失魂的野鬼从白天走到黑夜,最后是助理在一家破旧小饭店的角落里找到他。
他*在那里,喝着最廉价的酒,脚边堆满了瓶子。
程煜行看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季shen秋,找到他了吗,他回家了吗,他在家等我吗?”
助理把他扛回车上,他像被抛弃的孩子,红着眼睛嘟囔:“他说过他爱我的,他会爱我一辈子的,怎么会走了呢。”
“他是不是迷路了,他走丢了吗?”
“求你了,让他回家好不好?”
等到了家门口,程煜行不想Jin_qu,他怕看不见季shen秋,这栋空dàng的_F_子都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他还会坐在书_F_里发呆,就望着那个他曾经绑过季shen秋的架子,他想起自己疯了似的把季shen秋囚禁起来,没日没夜的*他,把他细瘦的tui用链子死死绑着,他恨不得季shen秋不能走路了,哪怕tui断掉也好,他会养着的,他会养季shen秋一辈子,只要他不再走,不再拖着那条tui走出这栋_F_子。
他又想起季shen秋胆怯的望着自己,撕心裂肺的求饶,痛哭,甚至目光空dòng的望着自己,主动撅起屁gu给他gān,他想着那个令他心疼的画面,抬手猛的扇自己巴掌,机械x的,突如其来一下接着一下抽在自己的脸上。
啪——啪
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在_F_间里回dàng。
他zhui角红肿起来,流了血,可不想停下来。
zhui角的疼痛比心脏来的更猛烈,更直接,却无法取替那种无形的疼痛。
他为什么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怎么会这么不是人。
如果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不会了,他不会结婚,他什么也不要,公司,钱,权利,朋友,亲人,他一切都可以不要了。
他只想要季shen秋。
季shen秋口腔溢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腥气,他想要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可泛红的眼尾和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
他把烟递给程煜行,在他们指尖快要触碰的瞬间又*了回来。
程煜行在他面前点了_geng烟,shenshenxi了一口,缓慢地说:“秋秋,跟我回家吧。”
他的语气几近求饶,卑微的乞求着,像身无分文的乞讨者希望他能再施舍给自己一次机会。
“好吗?”
他总是高高在上,在他的生命中,只要是想要的,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他从没对任何人,任何事,像此刻这样低贱过。
他双tui发软,忍着想要跪下来的冲动,低声说,求你了,求你跟我走吧。
季shen秋站在透明的柜台里,只有半米宽的距离,却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横沟。
那里是万丈shen渊,是程煜行带给他的伤害,给他的痛,用泪水的浇灌。
他眼睫垂下来,轻轻扇动,随后又抬起来,竭尽全力发出几个平稳的音节。
“不可能。”
不是不好,不行,不会,也不是愤怒的‘别妄想了’‘你别做梦了’‘我不会走’。
而是简单明了,几乎不带情绪,毫无波澜的三个字,就像当初他说的‘我爱你’一样诚恳决绝,他说不可能。
无论是好是坏,是多久的纠缠,曾经多么shen的爱,都不会再回去了。
“不可能。”
像是对他生命的最后通牒。
这三个字把半个月以来积攒的所有期待,勇气,全都轻而易举的击碎,程煜行觉得自己那一身躯壳都碎了,碎成渣从他body的各个角落往下neng落,里面的五脏六腑烂成了水。
体nei的器官变得灼热起来,像被丢进一个巨大的火炉里灼烤,由jīng神带来的r体上的巨大疼痛令程煜行快要站不住。
他弯着yao,虚弱的撑着双手,清晰地_gan受到nei脏一点点在腐烂,连同着他的心脏一起变成软趴趴的烂r从bodynei部化成一滩水,从他body中流淌坠落,和他的血ye一起。
而更让他难受的是,季shen秋向后退了一步。
他什么都没了。
宋承烟回来的时候,还没见人,yu_yue高亢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我回来了!今天外面好热,看看我是不是又晒黑了!”
他推开门,看见一个宽厚却颓靡的背影撑着柜台,而季shen秋*在角落,气氛不同寻常,他快速走道季shen秋身旁,以一个保护他的姿态,把程煜行在他身上的目光隔绝开来。
他警惕的看着程煜行,开口问道:“你需要什么,跟我说。”
他的背贴着季shen秋的Xiong口,不是实实在在的靠在一起,而是虚晃的贴着,他依旧能_gan受到季shen秋的怯*。
而面前的男人抬起头的瞬间,里面是悲戚夹杂着怒意,他便瞬间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是季shen秋口中的那个男人。
“他是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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