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人的巷道里，两个瘦高的人影jiāo叠，浓郁的石楠花味弥散至狭长巷道的边缘，外头亮澄的大路与里头黢黑的小巷被qiáng势鲜明地分割开来。

张杉哧笑一声，左手紧紧搂住李斯的yao，半勃的x器抵着李斯*黏黏的*r，右手绕到前面轻轻掐住李斯的脖子，迫使李斯往后微仰起头部，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颚线。

他从李斯的后脖颈亲到_Suo_Gu_边缘，一边亲，一起喃喃：“没亲够。”

亲吻皮肤的声音在静谧的巷道里分外彰着，携裹着半分*意，听起来粘腻又情色。

李斯此刻body极其不好受，难以启齿的地方不光火辣辣地疼，还有被*物体侵占过后短暂的空虚_gan。他甚至能清楚地_gan知有濡*温热的ye体从里头汩汩流出来。

这一切陌生又谬妄的体验让李斯觉得屈rǔ至极。

“你没带tao？”李斯蓦地想到关键的问题。

张杉含住李斯的耳垂慢慢嘬弄，极尽的距离能让他看到眼前这人脸上细小的绒毛，那张*光洁的脸在昏黑夜色里就像块悠悠发光的羊脂白玉，清冷又圣洁，他T笑道：“跟你做带taogān嘛，你听过哪个qiángjian犯自己准备安全tao的吗？”

“我！*！你！_M！”面前这人厚颜无耻的程度简直刷新了李斯所认知的下线，李斯不想挨得张杉这么近，这让他能真切_gan触到张杉那_geng半硬状态的x器仍然紧贴着自己的*瓣。

可恨的是现在自己贝糙弄得两条tui跟被棍Bang轮番打过似的，_geng本使不上力，张杉一只手就足够将他禁锢得牢牢的。

李斯气得脑袋发晕，骤然攀升的怒火堆积上来，让他眼前都是模糊不清的，就像是没有信号的老式电视机屏幕，密密麻麻的花白一片。

即使闹得再难看，李斯也不想说出张杉是qiángjian犯这样的字眼，毕竟是一起从孤儿院出来的，从幼儿园到大学，两人都在一起，这些年的陪伴随同时间嵌进body里，早已沦肌浃髓，旁人不可替代。

可不知为何，从高中起，李斯就越来越看不懂张杉了。

两人从之前无话不谈勾肩搭背的好兄弟变成了见面只点点头打招呼的普通校友。他不是没有为此难过惋惜，可人心本就易变，又何必qiáng求。

索x就渐行渐远了。

原以为只是点头之jiāo也罢了，没想到莫名其妙地，相处起来竟然逐渐起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直到高三的时候，张杉明目张胆抢了李斯的nv朋友，两个人就彻底撕了破脸。李斯也懒得打击报复，能被抢走的nv朋友他不要也罢，只是好兄弟是肯定做不成了。

上大学以来，李斯就再没主动联系过张杉，但终归是十几年的_gan情，即便做不成知己好友，李斯也断然不会用qiángjian犯这样的字眼来指责对方。但李斯委实没料到张杉本人竟然毫无廉耻之心，说起来还自鸣得意，他又是气愤又是失望，心里头五味杂陈，只能不甘示弱地讥讽道：“那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品x，不过我真不知道原来你好这口。”

张杉一时没回话，掐着李斯脖颈的手微微放开又收拢，曲着手指刮蹭着李斯凸起的漂亮的喉结，他没再亲李斯，而是就着寡淡微弱的星光去凝睇着李斯的黑发。

细软的黑发，无辜又乖巧地搭垂在李斯的耳边，一点儿也不像他的主人。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过了会，张杉才慢悠悠地回答。语气平淡，就像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这么多年的_gan情，从好兄弟变成陌路人，在张杉zhui里化成几句不痛不痒的句子，轻飘飘，似是薄薄一片纸，随意便能揭过去，翻了篇。

李斯被张杉风轻云淡的语气呕得怒不可遏，又qiáng压下怒火：“那看来我明天得赶紧去医院买阻断药，毕竟那里肯定流血了。但你自己都说，不能指望qiángjian犯想到这层。”

张杉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放心，我没艾滋病。”

“这谁知道呢，”李斯现下还是处于大tui*部都光luǒ着的状态，夜间凉意渗到皮肤上，又钻进敞着小口的后xué，提醒着李斯今晚他所遭受的一切，他不禁讽刺，“听说你们不就爱乱搞么，你张杉在学校那么有名，找不到约pào的？还是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搞同x恋恶心人，所以来qiángjian你从小到大认识的好朋友。你认定我不会去报警？”

说着说着，李斯的声音里不免噙上些哭腔，他急遽地狠狠咽下去。如果今晚是随便一个市井混混做了这事，他一定会追究到底，明的不行来暗的，把对方搞得身败名裂，让对方进局子。可是这个人是张杉，除了被侵犯时怒火中烧骂那几句不轻不重的斥责，李斯甚至连qiángjian犯这样的指责都说不出口。

可听听张杉说的话，居然这样寡情又冷漠，让李斯无法接受。

听完李斯的指责，张杉没有立刻回复，只慢慢放开了李斯，吐出一声耻笑：“谁要当你好朋友？”

这样无足挂齿的语气，好像彻底掀翻了幼时的承诺和那些年彼此倚赖的时光。李斯想，张杉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十几年，这样漫长的岁月，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念念不忘？

黑漆漆的巷道里静寂一片。夜幕shen黑，没有皎月，没有繁星。月亮应当是匿在云后了，yinJ着巷道的黑色幕布上只堪堪被撒上几颗细碎的星。

李斯背对张杉站着，因而他们都看不见对方的神色。

其实李斯哭了，但他没有发出声音来。

张杉却_gan知到什么，从后头探手触碰李斯的脸蛋，果然，是*漉漉的，凉津津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了。

巷道里只有沉重压抑的呼xi声。

施bào后就别再用拥抱来安慰对方了，那样显得虚假且令人瞧不起。作了恶，再丢颗糖，没人会稀罕。

李斯沉默地止住了泪，他知道张杉已经摸到他的眼泪了，庆幸地是，张杉不知道，他并不是因为被qiángjian才懦弱地哭泣。

李斯擦gān脸，憋着气，不管糊着浊ye还刺痛无比的后xué，抖着手把neiku穿好，再缓缓tao上ku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