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说,叫他怎么说得出口?平常每次最后一排分小组讨论的时候,就是他带头撇下史溟往前边儿跑,每次都是他小声张罗着叫别人别理他,史溟有时候看他的那种特瘆人的眼神,他现在还不能忘记。虽说前阵子王建放出话来,说谁再跟史溟作对就是跟他王建作对,他听了也确实有一阵子没再搞小动作了,但现在,现在他**他也是个要脸的人A。
于是孙诚同桌就回头去拽孙诚的_yi角,小声说:“孙诚,你是不是跟史溟关系挺好?”
“什么史溟史溟的,”孙诚偏头瞪他一眼:“叫溟哥!”
孙诚同桌:“**”
“怎么了?”孙诚问:“没卷子了?没卷子了就找溟哥要A!刚才溟哥手里不有不少呢么?”
孙诚同桌忍住想把孙诚给掐死的冲动,低声道:“*!我们之前有过节,你去要!”
“*?谁跟他之前没过节?道个歉叫声哥的事儿,你自己去!”
孙诚懒得管,他正低头认真在数学卷子的边角上画着小人儿。
孙诚同桌痛不yu生的看着孙诚一笔一划的在他没能拥有的卷子上画着丑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的火柴人儿,他的心里头就直冒火,但他还是没有动作。
然后孙诚同桌又盯着自己gāngān净净的桌面磨磨蹭蹭的腻歪了半天,在尊严被摧残和自己被数学老师的金刚臂给捶死之间权衡了大约有半节课的利弊,又低头抠了十多分钟的手指甲和橡皮沫,快到第一节下课铃响的时候,孙诚同桌终于坐不住了,他狠心一咬牙,偏头看向史溟,隔着一个过道,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喊着:“溟哥!给张卷子呗!”
史溟听见了,但他没动。
他正在第十九题的那个该死的几何题图上找相似三角形然后证角相等。其实不止是几何题该死,三角函数也该死,数列也该死,圆锥曲线更该死,他掀了掀书,更知道后面即将要学的那像狗屎一样的导数最该死,他现在正被数学折磨的脑细胞全都快死光了,这一节课他披荆斩棘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终于杀到了第十九题,他才不要理旁边儿这个好像叫他名字就跟要他吃屎一样的这个人。
孙诚同桌以为史溟没听见,又小声喊了几声,眼见着下课铃就要响了,两节连排的课已经过去一半了,他就忍不住又有点着急。
虽说第一节课收卡,他随便涂上几个就行了,但是下节课要jiāo答题纸,他没卷子可以抄,但他没答题纸就没法抄A,数学老师那给严的跟灭绝师太似的,他又不能随便扯张纸写上应付,他也更不想跟数学老师有任何的课上或课下jiāo流,于是孙诚同桌等了下,他盯着手腕上的表倒计着时,他要等着一会儿下课铃响的那一瞬间来嗓子大声的,这样的话,下课铃夹杂着他的声音,别人也听不出来,而史溟离他近,一定能听见。
三分钟过后,教室里依旧寂声一片,孙诚同桌掐着表开始他激动人心的开始倒数,三秒过后,他就要开始喊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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