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飞卢望了一眼,说:“身量单薄,骨相欠缺,皮相富贵。二十之前发达富贵,二十之后容易入情障,一生执迷不悟,坎坷受骗。”
容仪瞅他一眼:“那第三个呢?”
“是早年富贵之相,但非常辛苦,伤病劳神,中年易生大病。”相里飞卢说。
容仪差点被他笑死:“来了花楼,哪里是让你这么看的,不过我有一个想法,要是以后我没有钱了,倒是可以跟你搭伙算命过日子。不过让你算命,倒是屈才了。”
他不是没有穷过,容仪万贯家财散尽的时候有三次,一次是他所居住的凡间国家历经战火,他把全部身家都捐了出去,最后还是国破人散;一次是他跟友人远渡重洋,海上遇到风bào,一船人带着一船宝藏全部埋入海下,只有他一只凤凰逃出生天;他从此不允许自己和凡人jiāo朋友、同出行。第三次是很普通的做生意赔钱了,刚好把家产赔空。
他渐渐知晓,人的一生,神的一生,或许都是这样起伏不定,脆弱复杂,天运曾是他的命数,如今没了天运,他反而将这命数看得更加清楚。是祸是福,是凶是吉,他一直都是这只凤凰没有变罢了。
相里飞卢跟着他买了几串花灯送出去,正巧遇到清倌人谢客,要上楼为他斟茶倒酒。
容仪知道这个“倒酒”是什么意思,眼见着相里飞卢像是不懂规则,于是撺掇他:“别拒绝别拒绝,人家跳舞不容易,让他上来吧。”
相里飞卢便没有拒绝。
那清倌人在满楼掌声和起哄声中羞涩地上来了,是一个清秀*的少年,正是相里飞卢说骨相欠缺的那个。
少年yao软得像水蛇,见面就缠了上来,坐上了相里飞卢膝上,他伸手自己喝了一口银壶中的酒,脉脉含情地要和相里飞卢喝jiāo杯。
相里飞卢伸手接过那少年手里的酒,自己喝了。
“爷您怎么自己喝了!”那少年娇嗔,又扭了扭,“嫌奴伺候得不好?”
容仪在旁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摇了摇扇子,拍拍自己的膝盖:“过来,那位爷是个不解feng情的,小美人过来,我与你来喝jiāo杯。”
那少年聪明,也不愿在这里丢了场子,从善如流地就踱了过去。等到看清了容仪的相貌,那少年自己先傻了。
容仪懒洋洋地说:“要喝就喝,过期不候。”
那少年赶紧凑过去,容仪勾着他的肩膀,喝完了一口酒,随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像只餍足的猫咪一样tian了tianzhui唇,坐回了原位。
那少年离开了,容仪抬起袖子,嗅了嗅,“好浓的脂粉香。”
他喜欢脂粉气。凤凰永远都是喜欢声色犬马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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