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却不gān,他团在他身前,歪歪扭扭弄了半晌,歪着脑袋去一_geng一_geng地找。
相里飞卢也就静静地等着,任由他在自己怀中拱来拱去。
夜已经很shen了,车夫、随侍都睡了,外边只有细密的雨声,和容仪模糊的咕哝一起,响成某种恒长的频率。
相里飞卢昨天就被这只凤凰折腾得一宿没睡,临行前又耗费了jīng力与元神做了佛塔结界,困意渐渐上涌,握着象牙梳的手也渐渐地松了。
只是困倦中他也还在想,想着或许想回答这凤凰的话——既然从前也有人给他梳毛,也有至亲骨r,那么何不爱人?
何必与他纠缠到此。
只是没问出口,问了或许也没什么作用。
“我找到了!”
他忽而听见少年人的话音,刹那从沉沉困倦中惊醒,有什么软软的东西,细碎地扫过他的脸颊。
他一睁眼,怀里一沉,容仪的呼xi就贴到了他面前。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原身,少年人的模样,趴在他怀里,凑得极近,手指夹着一缕rou_ruan乌黑的头发,得意洋洋地要展示给他看:那缕头发从中间被梳断了,现在正以r眼可见的速度变长。
马车狭小,相里飞卢靠侧边倚靠着,身边放着一卷书,书卷上带着檀香的气息。
而容仪这次是真真切切地趴在了他怀里,他一低头就是他乌黑的头发、jīng巧的鼻梁与上挑的凤凰眼尾,长长的、漆黑的睫毛,底下的眼睛一派澄澈。
还有原本他拎着扣在怀中,凤凰的翅_geng——现在是少年的yao背,细而莹润,软得不像话。
第7章
这一刹那,相里飞卢的指尖如同着了火一样,滚烫僵硬。
他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容仪却攀着他的领子不放,两只胳膊大大方方地圈住他的脖颈,俯身贴在他耳畔。
温热的呼xi喷在他的发丝和颈间:“你不要躲我,你替我梳毛,礼尚往来,我也替你梳一梳。从前我替那些人梳毛,他们都躲,可我们凤凰,也只给最亲最好的那个人梳毛。”
他伸出手,细长白净地手指划过去,轻轻覆住相里飞卢的手,带来温凉暖意。
相里飞卢下意识地要抽回手,却又听见容仪咕哝了一句:“你不让我用法术,可你又不肯听我的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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