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喻守欢迈开长腿往前走,身后倒是又动静起来,孟寻望几个小弟狗腿地凑过去,
“大哥,这个小子让你不舒服了,不如……”
“大哥,你没事吧……”
“大哥……”
不在大哥中爆发,就在大哥中灭亡。
喻守欢隔着远远地都听到孟寻望bào躁的喊声,让那些人滚,于是没有人触他的霉头了。
他没多想,往宿舍楼走。
他原来是一人一间,但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宿舍最后被排得刚刚好,他和另一个人两人一间。
他没考虑走读,至少目前的情况……他不想。
柳桥夫人虽是母亲,但是不亲昵的事实是怎样也无法改变的,而喻时年……不提也罢。
承爱苑,三零二。
好的是这里了,他打开门进去,里面空dàngdàng的,宿舍环境不错,空间很大,靠近洗手间的柜子上摆了一盆青葱绿萝,在阳光下叶子熠熠生辉,树叶当然是不会发光的,但是生命力是绽放的异彩。
看起来舍友还没来。
喻守欢其实不太会与人jiāo往,不过既然以后要走上正常人的生活,总是要与人接触的。
是吧,这就是生活。
其实也不大实际,就他这个性格,跟谁都处不来。
他兀自叹息,昔日不沾一丝尘埃的双手开始任命地整理行囊。
他盯着自己白皙的手指看了看,漂亮的手指活动了一下,又停住,有点想笑。
也没必要保养了,反正又不gān那行了。
最近他的包袱也卸了,虽然过程痛苦,但人总是变得烟火气了,之前沉迷音乐的时候总是带着点与世隔绝的yīn冷的。
他进厕所,打算洗个澡。
哗啦啦的水声冲在身上,他的心绪总算能静一静。
说实话,十七岁之前他都是请高级私人教师来家里教的,成绩并不算太差。
然而绝对算不上好。
而且他是下学期转来的,鬼知道他们进度怎么样,高二的知识他是一窍不通。
唉。他叹了口气,生活。
宿舍门又被打开,然后被人很用力地关上,碰地一声。
激起尘埃三千里。
草。教养超好的喻守欢怒了,这一天到晚的什么破人啊,跟这种人住一起……
他关了水,刚打算出去和人好好聊聊,结果还没他出门,就听到外面的人在哭。
很压抑的,哭,而且很痛苦。
喻守欢带着怒意的容颜怔住,我去,这怎么搞。
他是不出去呢,还是不出去呢。而且高二的人了说哭就哭,太丢人了吧,这舍友是不是个心里脆弱的爱哭鬼,喻守欢不太乐意的想,他不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
仔细想了想,还得给舍友留一个个人空间,给他的尊严,等他哭够了,再出去。
然而舍友一哭就哭好久,哭得嗓子都哑了,哭得喻守欢都在浴室蹲一个小时了,还没消停。
可以,男人,你很qiáng。
喻守欢面无表情,他一把拉开门,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坐到自己chuáng上,然后把帘子拉上。
帘子他刚装的,他比较不爱展示自己,就遮掩住。
此时不想jiāo朋友的意愿就qiáng烈体现了出来。
哭得哽咽的人投入得没想到浴室里会有人,瞬间顿住,然后用沙哑得不成调的嗓音说道,
“嗨舍友,我不是傻bī。”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反正就是脱口而出。他本来是想拽一点武力制服,但是看了看自己这个糗样,还是友好一点吧。
希望他不要乱传,不然校霸威名不保。
孟寻望烦躁地挠了挠头,思绪乱的一批。
手腕和火烧一样,刚刚肌肤相触的感觉犹存,以及那人身上淡淡的冷香。
冷香纯属他幻想,喻守欢身上gān净得很,他又不喷香水。
明明那人的手那么冰凉,沁人的凉意,却带来了极的暖意……
冰凉还是他幻想,喻守欢心冷人暖,手也是温温的。
“你没事吧?”喻守欢翻开书,抬了下眼镜,他没有近视,但就是偏爱拿一些物品遮挡着他自己。
象征性问候一下,想必也不会有回答。
“啊,没有,刚刚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傻bī……”新舍友的声音还是挺好听的,像清泉,澄澈凛冽。
这时天渐渐放晴,乌云散去,一束阳光打进来。
喻守欢觉得有些闷了,其实也没什么好遮的,拉开帘子,正对上一张面色微红,微微汗湿的脸。
好像刚做过什么剧烈运动似的。
等等。
“傻、bī?”他咬字咬的很重,孟寻望心颤了一下,费力抬眼望去,几近晕厥。
这一天天的,什么破事儿……
他的眼里瞬间燃起了火花。
“我操/你妈的,”刚刚那点好感瞬间灰飞烟灭,孟寻望一个鲤鱼打挺从chuáng上蹦起来,“谁他妈让你碰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