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您该试着开始新的生活了。"袁医生劝着,"一直活在记忆里,幻觉和幻听只会越来越严重。"
贺炀不再出声,安安静静的待在咨询室里,直到傍晚后才离开。
公寓里依旧冷清,贺炀回到卧室,打开灯,一眼就看到了chuáng头柜上的戒指盒。
贺炀坐在chuáng边,拿过戒指盒,指腹贴在上面轻轻磨蹭着。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送不出去的戒指。
而这枚戒指,和他左手上D着的戒指是一对。
贺炀看着这枚戒指,还是起身,握着戒指盒来到书_F_,打开了抽屉。
而抽屉里面还放着一块木牌,以及一本泛huáng的老旧相册。
贺炀将戒指盒也放在里面,不经意时,指腹碰到了旁边的那块木牌。
贺炀在木牌字迹上轻轻碰了碰,最终还是收回手,将木牌和戒指盒一起锁在了里面。
都没有意义了。
月底,贺炀回了老宅。
奇奇还是在院子里乱跑疯玩,看到贺炀的车子后,依旧是习惯x地跑过来绕一圈。
贺炀绕过奇奇,来到休养室。
贺父坐在轮椅上,一个人下着围棋,问道:"阿阮呢?"
不等贺炀回答,贺父就突然想了起来,呢喃道:"想起来了,她都走了。"
贺炀走过来,坐在对面,左手拿起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棋盘上。
贺父注意到贺炀手上的戒指,有些好奇道:"什么时候结婚了?"
贺炀淡淡道:"还没。"
"那就是订婚了?"贺父的记忆还有些混乱,回忆了一会,问道:"是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钢琴老师吗?"
贺炀没有回答,就只是又落了一枚棋子,算是默认。
"真好。"贺父笑了起来,"你要结婚了,阿阮也肯定很高兴。"
"下次再把他带回来,我好好看看他。"贺父眯起眼笑着,已经完全不记得许承宴去世的事情。
而贺炀也应了下来:"嗯。"
贺炀在休养室陪贺父下棋,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起身离开。
管家还在外面等候着,"贺少。"
贺炀来到走廊上,突然出声道:"我住的_F_间重新换一下。"
管家稍稍有些惊讶。
贺炀:"二楼那个_F_间不住了。"
管家连忙反应过来,点头应下来:"好。"
管家让nv佣重新在五楼整理了一间_F_,将贺炀的一些生活用品从二楼转移到楼上。
最后二楼的那个_F_间里,就只剩下了许承宴的东西。
东西搬完后,管家又按照贺炀的吩咐,将二楼_F_间锁上。
以后这个_F_间,也是贺家不能碰的禁忌了。
管家将贺炀的东西全都送到五楼,整理好_F_间后,不经意抬头时,看到贺炀站在窗边,地面上已经落了几个烟头。
自从许先生离开之后,贺少也变得和老爷一样,总是喜欢在窗边看风景,有时候甚至是看一整天。
管家收回视线,没有去打扰。
而院子里,树上的shen绿叶子逐渐变得枯huáng,直到整个院子都染成了金红色——
秋天,到了。
*
时间也许真的能治愈一切。
贺炀已经很少会去心理诊所,偶尔在酒吧醉酒的时候,也不会再提起"宴宴"。
就算有人不小心多zhui提起许承宴三个字时,贺炀也没什么特殊反应。
一切都在慢慢好转。
就只是贺炀手上还一直D着那枚戒指,从来都没摘下来过。
倒是袁烈注意到了,趁着贺炀来诊所进行咨询时,问道:"贺先生,戒指还要一直D着吗?"
"嗯。"
袁医生问:"要D到多久?"
贺炀身子朝后的靠在椅背上,指腹贴在戒指上轻轻磨蹭着,缓缓道:"不知道。"
袁医生重新换了个话题,问道:"最近还会出现幻觉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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