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江白却是抓着他的脑袋,猛地将他抡在了墙头上,砰地一声,他便倒地不起,鲜血和疼痛一起袭来。
他捂着自己额头,在地上蜷*起身子,全然不见当时那个嚣张跋扈的牢头样子。
江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盯着什么垃圾看一般充满了不屑和厌恶,“七爷的人嘛.....”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继而冷哼一声,“这是你欠我的,该还了。”
秦昂走出监狱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有飞回来过冬的鸟尚且停留在不远处的电线杆上,翅膀扑簌着,偶尔发出几声鸣叫。
南郊这里没有多少人来往,一条长又宽的盘山公路上只停着秦昂的一辆suv。
他停靠在马路边,摇下车窗看着一地夜色,靠在窗户边上的手里夹着一_geng烟,猩红的火点在黑夜里映着光,烟灰滚滚落了脚下的草地一层。
秦昂压_geng就没心情抽烟,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波动,犹如千年死水般平静。然而这只是表面,表面可以装得淡定如斯,心里却止不住地汹涌着。
他的耳边一直萦绕着方才刘泽说的话——你以为江白说不认识七爷就真的不认识了?他一个通晓缅甸语言做事心狠手辣的人,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进来坏我的好事?
其实刘泽说得并无道理,他想起了在监狱里江白二话不说地就要找自己He作,好像就笃定他就是来找刘泽罪证一般,可他又是为什么这么自信的?他到底又是为什么要对刘泽下手?真的因为他本身是记者身份所以应尽正义之事吗?还有,为什么这么凑巧,江白会和刘泽刚好就在同个监室里?是不是一开始江白就是冲着刘泽来的?
秦昂平淡的眸子忽然泛过一丝波澜,原来当时江白身上的疑点这么多,他竟没有shen究过!其实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当时他孤立无援,江白是自己最好的He作伙伴,他顾不上其他,只能依靠江白。
而出狱后,他再次遇见江白时,已经是欣喜大过于了怀疑猜忌,剥去诸多外壳只剩下开心,即使有过怀疑也可能都被江白一句一个好人观念给欺骗了,他又怎么再会往他是七爷的人方向想。
秦昂自嘲地笑了笑,色令智昏,果然没说错。
这时,车里的手机铃声蓦地诈尸,在荒郊野岭里忽然响了起来,吓了本来就魂不守舍的秦昂一跳。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自己的线人竹竿,这人来回出入监狱很多趟了,这次刚出来不久就被秦昂吩咐着去找关于老萨的踪迹了,这会儿给他打电话或许是有消息了。
“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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