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跟在了他身后,揉着因为来的路上睡着时扭到的脖子,望向了棚子里密密麻麻的人群,忽然问,“你们这习俗是这样?要请人来唱歌?”
小警察跟着看过去,只见棚子里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头发被发胶梳起的男人站在一个圆台上忘情地唱着《忘情水》。
他嗐了一声,“我们这都这样,希望死去的人能够多_gan受些热闹,就会叫人过来唱歌,唱什么都行,反正气氛要足。”
江白哦了一声,把原先想说的话吞咽下去了——他是觉得这一幕看着倒是有些滑稽,身披麻_yi的人因为家里老人的去世而悲痛yu绝,唢呐声chuī奏着悲伤的曲子,可是却有人在忘情歌唱,有人围在一边对这悲伤的情景评头论足。
人间悲喜,原来全应在了这葬礼上。
江白没把这些话说出口,毕竟是习俗,尊重他还是懂得的。
秦昂问做周小数,“能确定藏身的地点吗?”
周小数摇了摇头,“不能,昨天胡队又连夜审讯了七玛,不过这小子zhui巴比什么都还要紧,说不出什么来。不过胡队昨天还去审问了不少曾经在一带混过的毒贩,画出了老萨的画像来。”
他掏出手机,麻利的点开一张自画像图片,上面是一个四十多的男人,目光凶狠,右眼梢上有一条长长的疤。
“好。”秦昂说,“去问,既然在这一带活动就一定会有人见过他。”
周小数挺直yao杆,“是!”
秦昂带着人最先往正在办丧事的棚子走去,那里人多,问起来方便。
江白落在了最后,视线梭巡过一遍周围,身后是空旷的土地,身前是错落有致的_F_屋,各家各户之间隔着一条小小的巷子,巷子后又是一排排的_F_屋。除了棚子里的吵闹声,其他地方倒是安静,只有冬风不断刮过草丛和巷子,传来了哨子般的声音。
一种几乎出于本能的警惕意识从江白心底蹿起,明明一切看起来很是平静,可他却由衷地_gan到了一丝不安。至于不安来自何处,他也不明白。
秦昂意识到江白落在了最后,于是停下脚步回头等他,“怎么了?”
江白摇了摇头,将心里的不安qiáng行按捺下去,“没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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