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他们才是真正的村民,都在曾厝垵被政府商业化开发的那年陆续离开了。”
“我报过题,拍了很多照片,呼吁保留曾厝垵的民风,可惜最终什么都没能改变,它还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我们没人在乎,只要能利益最大化,能xi引游客就好。”
司喆不算话多的人,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说了很多。
身后一桌人还在唱着,摇滚也唱民谣也唱,但大部分是在即兴发挥。司喆停止回忆转身坐好,继续剥一只虾,把虾仁放进窦忆慈碗里:“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有点儿无聊是不是?快吃吧。”
“不无聊,我喜欢听你说。”窦忆慈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哪怕没有切body会过,也能_gan受得到司喆的失落和遗憾。
他zhui里吃着虾,不知该怎么安慰,便小声地问:“阿亮也是外地人吗?”
“他不是,他是本地的土著。以前在他那儿喝酒都是自己拿,拿一瓶就在小黑板上画一笔“正”字,喝高了画得乱七八糟,最后还是搞不清楚,钱没给、少给了,从来不问我们要,所以他搬到这儿来,大家也都跟过来了,还把他这儿当个据点。”
“亮哥是我认识的朋友里最shen藏不露的一个,会做菜,会品酒,有文化,见多识广,仗义。”司喆用眼神一指桌上的酒瓶。“我喝红酒就是跟他学的。”
“那你也教教我吧。”窦忆慈别的没有,就是好学,立刻给司喆也夹了一只肥肥的花蛤。“你也吃A。”
看喜欢的人给自己夹菜,不吃都觉得很甜,司喆一口吞了,装出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唉,从北京回来以后就吃什么都不香,老惦记你做的菜。”
窦忆慈一听,赶紧闷头往zhui巴里塞东西,怕被司喆看出来自己有多开心,但很快又想起了他那盒可怜的炸酱。
“都没来得及让你吃上炸酱面......”
司喆不知道窦忆慈为什么突然低落,伸手摸了摸他耷拉下去的脑袋:“没关系,等我下个月回北京了再给我做呗。”
“A?”窦忆慈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儿圆。“你还会回去?”
“嗯,北京有更好的工作机会。”
还有你。
“我已经提了辞呈,这两天正在jiāo接,办离职手续。”
虽然司喆是笑着说出这些话的,但窦忆慈能听得出他没开玩笑,猝不及防地,傻傻地跟他对视了半天。
“那......你上次怎么没说,早知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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