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使人烦恼,使人神经质,反反反复复喜怒无常。恋爱的本质到底是什么?窦忆慈也学着像迟心心那样思考发问,他把口红装进书包里,没有扔掉,想着也许哪天迟心心就会想通,无论恋爱成功与否,都跟这支口红无关,她本身已经足够好了。
司喆总是很准时,还跟平常一样下车站在路边等。一见到他,窦忆慈的心情立刻就好起来了,却没能保持超过五分钟,又再次变得沮丧,程度跟下午发信息聊天时的甜蜜成正比,甚至更高。
最近几天都是如此。司喆后天就要走了,只要稍微想一想,任何心情都会随时随地被摧毁,一个人的时候是,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更是。
窦忆慈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司喆逗了他几回,他笑得也有些勉qiáng。到了小食街,天刚好黑透,放眼望去,长长一条街道,两旁却不见半点往日的红火,只有忙乱的身影和焦急的人声,仔细听才知道是停电了。
但谁也没说要回家,或者换个地方。走到麻辣烫店门口时,老板刚拆了包蜡烛给零星几桌还没吃完的客人点上,见到窦忆慈,便跟他打起了招呼:“来啦?有日子没见到你了,真不巧。”他指的是停电这件事。“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这一晚上,要亏大咯。”
窦忆慈看了眼锅里还没冷却的汤,问老板:“还能做吗?”
“能A,又不是电炉子。”老板抄起长勺在锅里搅了几下,借手里的烛光看清窦忆慈身边还有司喆。“还是老样子?坐嘛,现在没人,快得很。”
每支蜡烛都刚好照亮一隅,烛影和人影各自摇曳。司喆护着火,在桌上滴几滴蜡油,让蜡烛立稳,扭头去看无jīng打采的窦忆慈,小声哄他:“吃饭的时候心情不好会影响消化。”
桌子很小,窦忆慈一侧手臂贴着墙,一侧挨着司喆跟他并排而坐。他心里堵得慌,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怎么排遣,只好撒谎:“我没事儿,就是太饿了......”
正说着,老板把煮好的麻辣烫端过来了,还跟上回一样,食材添得比常规分量多,一碗辣一碗不辣,配了两瓶酸*。
“对嘛,老是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以后多带朋友来,照顾照顾我生意。”老板开了个玩笑。
闻着阵阵熟悉的香味儿,窦忆慈的鼻子忽然一阵酸楚,满腹都是委屈,直往上涌,又统统化作*润的ye体,渐渐模糊了那一小簇跳动的火苗。
眼泪即将夺眶而出的一刻,趁司喆还在拆筷子,他body比大脑快了一步,稍一前倾,“呼”地一下把面前的蜡烛给chuī灭了。
好像无数的星星,只暗下去一颗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人造的灯光早已取代了它,能够彻夜不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更重要的事,都不再抬头看天空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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