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正好,我吃辣,这个辣椒酱你要吗?不要我全加了啊。你空腹先少喝点茶,快来吃吧。”
司喆是真饿了,盘腿坐在地上,捞一筷子也不看是什么就送进嘴里,烫得直吸气,láng吞虎咽的,仰着脖子灌下一大口酸奶,跟窦忆慈想象的不太一样,却真实得可爱,很接地气。
“好吃,这个味道跟三中对面有一家很像,上学那会儿我经常去吃,辣椒也带劲儿,我每回得加三大勺。”
窦忆慈眼睛都亮了,语气倒还克制着:“嗯,我也......偶尔去吃。”
怎么这么巧,都猜对了,开心,好开心啊,清汤也吃得比山珍都有滋有味,还要什么辣椒助兴。
他的额头亮晶晶的,是一层细细的汗珠,他是这样的他啊,真想用手背帮他擦擦。
司喆带来的点心是椰子饼和马蹄苏,窦忆慈每样都尝了一块,配着白茶吃得撑破了肚皮。
“你要抽烟吗?可以抽的,我不介意。”他舔着嘴角的饼渣,胃满足了,人也放松。
“我不抽烟。”司喆正在发信息,放下手机抬头看他。“你抽?”
“啊,我也不抽,我以为你抽......”窦忆慈感觉自己吃得太多,大脑不运转了。
“为什么?我看起来像个大烟枪吗?”
“不是不是,你身上......好像有一点烟味儿。”
是吗?司喆揪起自己的衬衣领子,偏头去闻,忽然想起来了:“噢,是我的香水吧,tomford的烟草乌木。”
这样啊,怪不得闻起来不觉得反感。
他是这样的他,又是那样的他,好像随性粗犷,又很有品位和腔调,真让人......好奇,好想靠近。
沙发可以拉开做chuáng,收拾好残羹剩水,司喆先去洗澡,窦忆慈帮他铺好被褥,听见他在浴室里问风筒在哪。
“洗手池下面,右边的抽屉!”
司喆听见了,本能地觉得可疑,却还是选择信窦忆慈一回,结果拉开右边抽屉一看,果然没有。
“找到了吗?”窦忆慈走到门口来了。
“找到了。”司喆重新打开左边的抽屉,拿出风筒把头发chuīgān。
出来的时候窦忆慈还在门口等他。
“你太高了,沙发不够长,还是我来睡吧,你去睡chuáng。”
司喆有189cm,约等于190cm,足足比窦忆慈高了11公分。他不用错身就能越过窦忆慈望向客厅:“不要紧,我是来借住的,怎么能占你的chuáng。”
窦忆慈在他面前得仰头,眼神躲躲闪闪。
司喆换了t恤和运动短裤,身上还有热腾腾的水汽,肌肉紧致光泽。
“没关系啊,我有时候也会在沙发上睡。”看电视看着看着不小心睡着那种,听起来怪孤单的,窦忆慈不想告诉司喆。
来之前司喆特意说过,就当他是合租的室友,不用刻意款待。
“好了,玉米地,毒窝点,绿皮火车的硬座,比这恶劣的条件我都蹲过,别在意,你要是太客气,我反而觉得不自在,也让你不自在,不如去住酒店。”在这件事上,司喆的态度就没那么随和了。
窦忆慈没打算坚持,但一听最后一句,他就急了。
“别别,我只是怕休息不好影响你工作,天又冷了,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窦忆慈突然卡壳了,脸涨得通红。
是,chuáng是双人chuáng,很宽敞,睡三个人都没问题,但是窦忆慈小同志,你最好把舌头捋直,想清楚了再说。
第5章
一觉睡醒,司喆已经起来了,窦忆慈眯着惺忪的眼,看他在客厅走动,取背包里的东西,头发蓬松,姿态懒散,身体被窗帘滤过的微光镀了一层幽幽的蓝。
还真是luǒ睡啊......回想起昨晚他坚持睡沙发的理由,窦忆慈瞪大双眼,瞬间醒了个透。
看不清的部分可以用想象弥补,身材真好,黑色的平角内裤里......也饱满得非常明显。
司喆没发现窦忆慈醒了,在偷看他,还像平时一样,套了条裤子就开始运动,五十个俯卧撑一气呵成,做完神清气慡,从地板上一跃而起,走去浴室洗漱。
等他把门关上,窦忆慈才敢重重呼出一口燥热的气,吞着口水翻身,松开皱巴巴的被角,伸手摸了摸自己。
和他一样饱满,男人早晨都会有的反应,正常。
昨晚司喆沾枕头就着了,窦忆慈因为回来时在车里睡过一觉,吃太多胃胀,喝了茶叶等等,各种各样的原因,半天没有困意,蒙着被子翻qq和微信里自己跟司喆的聊天记录。
人就睡在他身边,他家里,他的沙发上,可静下来仔细想想,短短三天,这一切的发生还是让他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只要气场没有不合得厉害,男生之间还是很容易快速建立起友谊的,相处的方式也比较简单。窦忆慈其实有很多话,很多问题想跟司喆说,他拿不准什么时候能以“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或者“你为什么会突然跟我说话”这种句式作为闲聊的开头,但他知道反正不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