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藏的反应极大地触怒了钟声,他像震怒的狮子bào跳如雷,一步步迫近林藏,抓起他的手腕,凑至近前,鼻尖抵着鼻尖,“为了赚钱就可以到这种地方?做这种丢人的事?不要脸!你父母知道吗?”
话刚说完,钟声吸了口气,直冲肺腑的是一股清幽檀香,绵软却穿透力qiáng,瞬间贯穿了他的身心。
钟声如遭电击,他幽深的目光如钩似箭地盯着林藏,很快就双眼迷离泛红,胸膛连续剧烈起伏,声音变得迷离低沉:“你,你身上喷的什么香水?……你给我下药?”
林藏也被他彻底刺激坏了,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恶毒地攻击过他,也没人这么冤枉过他,正要加大火力反攻呢,被老莫死死按住了,“误会,都是误会啊,咱们有话好好说……”
钟声疯了似的上前推开老莫,然后死死钳住林藏的身体,一把将他架在肩上,扛进了包房内的洗手间。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料到钟声突然之间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那道木门嘭地被关上了,隔绝了包房里所有的声音,求饶、疑惑、非议……老莫站在门外,不遗余力地用力拍打,然而那门始终纹丝未动。
洗手间狭小的空间内,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林藏被他从身上放下来,整个人狠狠砸在光洁的瓷砖墙面上,后脑和肩背上顿时袭来qiáng烈的痛感,血流似在汩汩外涌。
他捂着剧痛眩晕的脑壳,忍着心头怒火,吐出来的句子已不能连贯,“你,他妈的……到底发什么疯?我跟你……无冤无仇……”
“事到如今,你还敢说无冤无仇?”钟声满面狰狞,将林藏的双手高举过头,力气大得几乎要将之嵌入墙面,“你说,这是你第几次出现在我面前了?难道每次都是巧合?”
林藏那张原本清秀白皙的脸,被他折腾得几近扭曲,他虚芜一笑,嘴角透着血丝,“我要说真是巧合呢?”
真的只是巧合。
一个小时前,在老莫的办公室里,当他听到“钟声”这个名字时,并没有太多感觉和联想,只依稀意识到那是一个离自己十分遥远的知名富豪。
半小时前,当他看清了他的脸,断断续续想起了自己和他曾有过的某些关联,那一点似有若无的jiāo集,林藏甚至不确定对方能记住他。
“说!谁派你来的?他给了你多少钱?”钟声欺身上前,qiáng行挤进林藏两腿之间,鼻子在他脸上来回用力蹭着,然后贪婪迷恋地深吸一把,“连我最喜欢的味道都调查清楚了,一闻这味儿我身体就有反应,你是不是下药了?还说你不是有备而来?”
林藏喉间泛起一股恶心,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只能用嘴来表明自己的qiáng硬态度:“你这个疯子,谁他妈调查你?老子一天天忙得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滚!你给我滚开……”
他被气得脑仁直抽抽,意识和身体都处在僵麻状态,自然也记不起自己身上那股令钟声痴迷的香味其实来自于老莫的熏炉,进到这个包房之前,他被熏足了半个多小时,皮肤上、衣服上都沾染了浓烈的檀香。
他越是反抗,越是嘴硬,就越能最大程度地激发钟声的疯狂,钟声像动物一样扑上去撕咬林藏的嘴唇,仿佛捕杀一只极致美味的猎物,尖利的牙齿撞破了林藏的嘴皮和口腔,鲜血和腥味瞬间遍布唇舌,同时林藏的后脑被不断撞击着坚硬的墙面,一声声闷响,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你叫我滚?你处心积虑送上门来,不就是想让我操.你吗?现在这样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裹着鲜血的唾液蹭得林藏满脸都是,那只霸道的舌头又转而攻向他柔软的耳垂,极致的温柔和惊悚的威胁jiāo融在一起,同时灌入林藏耳中,“你知道上一个被派过来接近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我把那个女人扒光了摁在地上bào打,她下半辈子可能都下不了chuáng……”
这事儿林藏听老莫提起过,他全身的肌肉顿时一阵剧烈收缩,即便他心里坦坦dàngdàng,面对这个疯子也只剩下滔天的恐惧。
他意识到再硬扛下去对他没好处,眼下只能顺着钟声的话示弱求饶。
“这钱我不赚了,我退出,保证以后再不让您看到我。”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颤动得厉害,令人反胃的肌肤相亲,和被迫说出口的软话,都令他作呕。
钟声趴在他身上肆nüè的动作一顿,“你这是承认了?”
“对,我认错,对不起,我不该受人指使打您的主意,不该赚这种不义之财……”林藏发现,只要开了个头,后面的话编得顺畅多了,主要是这样能中止对方不受控的shòu行。
林藏终于能正常呼吸了,缓缓睁开眼,他看到钟声骤然呆滞的表情,居然还夹杂着浓浓的失望,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