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再回想起来就只有恶心。
什么老婆不老婆的。
不过是垃圾负心汉的甜言蜜语罢了。
花才本身是极端独立的人,独立到病态的地步。
家里父亲犯事杀了人,依法治了,后事是花才去处理的。那时候他_M吓得魂飞魄散,得知自己丈夫的死讯后,只顾着趴在chuáng上嚎啕大哭,哪里有一丁半点能挑大梁的样子,于是十四岁的花才在老村支书的陪伴下,去了相关部门,把犯人生前的遗物领了,签了几个字,按了几处手印,又由他本人做主,将尸体托给政府统一处理了。
别人家还在在这个年纪,要么谈恋爱,要么追星,要么打电动,花才却经历了这样大的变故。从监狱出来,他一脸死灰色,回家就把领的哪些遗物全烧了,只留下一块还算值钱的表,他把它转jiāo给花荣。
没几天,花荣就把这块表卖了。
花才至此对这个家彻底死心。
连带着,他身上连人类的_gan情都没剩下多少了。
小小的花才每天只是机械地重复生活这个徒劳的含义其本身,读数,吃饭,上学,回家做家务,一切索然无味。
除了邻居家的_F_光霁来找他时。
那时,花才会觉得自己忽然又变成了人。他的一只脚踏在永恒的虚无的黑暗里,另一只手却被_F_光霁拉着,阳光灿烂。
_F_光霁从小就和他认识,_F_光霁是唯一一个不会欺负或者rǔ骂他的人。也是院子里唯一一个没被花才动手揍过的小孩。
花才的想法很好理解,只要你敢惹我,我就揍到你怕为止。
可是_F_光霁的惹,总有那么一丁点一言难尽的味道。你在他毛手毛脚的讨人嫌里看不到通常花才所接收到的那些恶意,这也就让花才没有办法把他和其他小孩一视同仁。
两个人的关系逐渐好起来,渐渐地,_F_光霁会每天喊他一起去上学,放学后,成绩不好的_F_光霁被老师留下来背课文,花才磨磨蹭蹭地做值日到太阳下山,等他收起最后一把扫帚,摆好最后一张课桌椅,一抬头,正好对上_F_光霁虚neng的脸,_F_光霁说:“你敢信,出师表方老师让我读了二十遍!然后他放弃了——终于放我走了。”
花才说:“你居然读了二十遍还没背下来。”
_F_光霁:**
两个人背着破书包从教学大楼下来,天边最后一丝晚霞烧得很漂亮,风把花才额角的碎发chuī得飘扬,_F_光霁咳嗽一声,说:“怎么回去?坐车A?”
花才想想这个月的生活费,摇头。
“你要走回去!?那么远!”_F_光霁大喊。
花才嫌他吵,径自走到前面去了——也不知道刚刚到底是在那磨磨蹭蹭地打扫卫生,口是心非地在等某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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