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夺紧急编出来说,学校寒假没开学。他在东三省上大学,寒假放俩月。
gqwhodb又问,那你是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么?
俞夺说是。
gqwhodb就没继续说了。
这段时间也不是天天打,毕竟俞夺yao不行,就是炸鱼,坐那儿等着躺赢就行,坐久了他也撑不住。年后就是过几天,打一天,过几天,打一天了。
这天早上说好了晚上不打。
二月。
年初几。
天还冷,训练室窗户上蒙了层水雾,拨开雾,银钩子似的月亮,藏在幢幢的香樟树影后。
基地庭院外是一条罕有人至的窄巷,被迫停下训练的这一两个月,俞夺经常去巷子中散步。
现在是晚11点。
没走出几步,俞大队长就嫌累,想打道回府了。
-lin:在么?
俞夺靠到墙边。
-爱吃鱼:怎么了
-爱吃鱼:不是说好今天不用打么
-lin:不打。
同一座城市,同一片月色,相似的巷道。有个男孩子靠着墙边蹲下来,觉得自己无能地低着头。他觉得自己软弱。软弱的人,才会想去乞求别人的帮助。
不是为他做什么的帮助。
和他说几句话就好了。
-lin:可以聊会儿么?
-爱吃鱼:可以A
-爱吃鱼:聊什么?
他不知道。
他是茫然的。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发现自己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离开家人,离开朋友,分文不带地孤身来上海,他以为只要他认真对待,他的职业生涯会是一片坦途。他傲慢于,甚至自命不凡于他是万分之一的天才。
家庭教育从小教育他,他们未来应当去改变这个世界,并时刻准备好掌管世界。
但他才发现。
离开他优渥的家庭,他什么都不是。
现在他住着八人一间的集体宿舍,宿舍臭气扑鼻,听着舍友的鼾声失眠。他学会做饭,学会记账,学会把每个月五千出头的工资再攒一半下来。
这种简单的物质上的不适,他都还可以忍受。
可他无法忍受,从他来上海,到今天,整整半年,次级联赛十几场比赛,他只上过三场。还是三个小场。
这三小场他明明都赢了,他排位分韩_fu前三,远远领先,全队第一,经理还是和他说,你不He适。
经理说,我们比赛不一定是要上排位分最高的选手,而是要上最He适的选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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