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破听到这脸上并没有过多波澜,而时格的大笑脸却没了,连同呆萌也带走,只剩不可触碰的凛冽。
因为,只有他知道,禹破禹破,取名的初衷本是,鱼死网破。
☆、木偶剧
时格和禹破凭借着超qiáng变通能力成功跻身小组成员组宠,尤其是被一脸花痴的吴怜捧得老高,而吴怜的死党邹末和刘言则怒怼其不学无术。转眼却又对时格和禹破露出欠揍的奉承,用他俩的话说是,两人投眼缘。
“这是要准备……武林大会?”时格露出宝宝式好奇。
这才刚迎着朝阳踏进足球场准备早读,足球场对面的刘叔已经带着几位部下“嘿”“哈”地拿着警棍练了一段时间擒拿格斗,而6:50的起chuáng铃声《小课程》这时才响起。
邹末瞬间清醒:“刘叔等人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多年来坚守本心,只以苓中学子安全为己任。”
“邹末说得太官方。至于昨晚苓市发生了什么,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刘言直接点题。
“嗯。”禹破盯着握紧拳头的刘叔,脸上的温柔遗失,不知是困意,还是被目光所及之处带出的坚毅震慑。
邹末和刘言把两位新同学带到后山山腰早读处之后嗖地往山背走去,说是那清净。
“他们怎么像贼一样,偷jī摸狗?”时格呆萌松弛,嘴角抽搐。
禹破大佛似的:“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佛也曾说过,不要不懂装懂。”
“那是孔子说的,不要张冠李戴。”禹破笑抽,把手里的文言文背诵大全递给时格,“人小就多读书。”
时格虽长着人畜无害的脸,可心里却住着一位难以控制的捣蛋鬼,以至于成绩只排苓中中下游。
不过,该有的志气是一分不少:“月考我超过你的话,你给我做牛做马。”底气足是好事,可向学神宣战就显得有点不自量力。
禹破哭笑不得,自己任劳任怨照顾这位小少爷也不是一天两天,哪知这少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是折煞人。
“那如果你输了呢?”
时格想了好久,然后来了句:“任凭处置。”脑袋瓜一闪,“不过,现在先让我揍你一顿解解气。”
话音刚落,拳头已经擦过飘落的嫩huáng银杏叶直击禹破。禹破照顾小少爷,却不代表会上演愿打愿挨,还是会把相杀坚守到底,一个侧身躲过狠拳。
两个散打高手就这么掀起一股股散落的huáng叶,在悬空舞动的银杏中势均力敌。
“晨练够了没?”年级组长卞驳淡定地收起拍好的照片,站在两人上方俯视。
打得忘我的两位马失前蹄。时格为了收住砸向禹破的拳头而直直扑进人怀中,一齐滚到地上,似布的huáng叶刷地盖落。
“应该摔清醒了,醒了的话,保持安静,早读。”卞驳背着手消失。
时格背对着禹破侧身撑地起,身后却没动静。以自己对禹破的认识,这反应过于异常,时格惊色布了满脸。
“禹破,禹破?”时格转身看见双眼闭合躺着的禹破,蹲下叫唤。一秒后没反应,眼眶泛红,大滴大滴豆粒滚落。
“我不想吃金豆子。”禹破伸出手抹了抹时格的眼角,薄唇惨白着继续说:“你不能再喝破牛奶了,把我压得喘不过气。”
时格抽了一下鼻子,顿了一下,脸上yīn云密布,不会就此罢休,两人又jiāo手,被折返的卞驳逮个正着,课间也被叫到同学们吐槽的年级组喝了两杯馊茶。
邹末见两人面色如常:“在下佩服,你俩居然敢挑战权威。”
刘言得知两人事迹后夸张哦形嘴:“你俩出名了。”
而真正的出名并不是通过卞驳,而是两位大佬自创,且事出下午第四节自习课后。
“禹破,我肚子饿。”时格白眼一翻,头倒搁在禹破肩上,肚子咕噜咕噜响。
禹破的物理试题被尖锐的笔尖划破,也不生气,只是好言劝道:“你把那道物理题解了就可以吃上饭。”
“骗人。”时格不吃这一套,因为他知道自己解不出来,毕竟已经对着它大眼瞪小眼了三十几分钟。还剩六分钟下课,只觉听到禹破的清冷音后更饿了。
“禹破,你说如果我是皇上,现在是不是正抱着心爱的摩卡面包啃,然后你做我最最最忠心的奴才,卑躬屈膝递上一盒沁人心脾的破牛奶?”
时格闭着眼想着那个画面,傻笑出声。
坐在禹破对面的吴怜花痴又犯,数学题是什么?不认识。直接搁笔捧着脑袋盯着埋头继续解题的禹破。而邹末和刘言则以为胆敢在自习课聊天的兄弟把风为由,拿着习题到走廊窗台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