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棠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问:“能陪我一起吃晚饭吗?”
陆锦森闻言回头看了谢之棠一眼,平淡问:“我们晚上出去吃,你想吃什么?”
谢之棠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再去逛一次超市吧。"
陆锦森颔首,说:“先吃饭。”又问:“你想吃什么?”
谢之棠又想了一会儿,但混乱之后的脑子就像锈迹斑斑的齿轮,是很难被转动的。
谢之棠用劲想了想,可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只有疼痛在四方蔓延。
谢之棠就轻轻地说:“我头疼,你来想。”
陆锦森没有质疑他,把几个选项想了一遍就说:“江海cháo前不久开了家会所,今天晚上去那儿吃吧。”
谢之棠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陆锦森拿出终端给江海cháo和李哲分别发了消息,又接着翻心理医生发来的文件。
心理医生的文件nei容是如何处理谢之棠情绪崩溃的后遗症,附录里还有谢之棠从前的病情及犯病记录和一些其他病人的犯病记录。
陆锦森认真看完了文件。
谢之棠不是第一次拆家,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
文件里有照片,背景是谢家。
有同样láng藉的画室,被打破的鱼缸流了满地的水,或是摔破的花盆散了满地的土。
谢之棠的狂躁转抑郁陆锦森切实体会到了。拆家是狂躁,后边的躲在陆锦森_F_里痛哭是抑郁。
按照心理医生所说,谢之棠狂躁病发时的破坏程度越高,狂躁之后的抑郁就会越重。
因为他病发时所做的一切举动都不是出自他本人的意愿的。
伤人也好,毁物也好,谢之棠越是没有理智的伤害周边的一切,清醒过来之后就越nei疚自责。
谢之棠的诊断时本就是重度抑郁,再被这些负面情绪推到崖底就容易有极端举措。
谢之棠本就有自杀前例,这时就更加危险。不仅陆锦森寸步不离的坐在谢之棠边上守着,护工和保姆也时不时凑近了在门口瞄上一眼,确保谢之棠的安全。
陆锦森一边把今天下午该处理的文件审阅批复了,一边过十几分钟就和谢之棠说上两句话,确保谢之棠状态稳定。
谢之棠的状态确实趋于稳定,但这种稳定,是长时间极其低落的稳定。
空dàng又失落,谢之棠躺在沙发上,浑身被充满了陆锦森信息素味的被子紧紧包裹,令他动弹不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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