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钊再次回来时,带了不少东西。
他将论文等纸质资料递给我,然后把一张可升降办公桌移到chuáng边,弯下yao替我T至最舒适的高度和倾斜度。
“谢谢楼总。”我懒得再演没有观众的失忆戏码,十分礼貌地道谢。
对方掀起眼皮看我一眼,眸光清冷薄凉,就像冬夜照到窗楹上的凛凛月光:“**叫学长。”
我抱着资料的手忍不住攥紧几分,望着他冷冷反问:“凭什么?”
“凭我向宋星驰介绍你时打的是对学弟惜才的名义。你如果跟我这么生分,往后在他面前,我不好jiāo代。”这人神情淡漠,“要是露馅了,我就只能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这听着就有点威胁的意思了。
我皱眉:“你想怎么实话实说?”
“我会告诉宋星驰,我对书昀余情未了,怎么都放不下,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求他回心转意。”
我一时哑口无言。
“你喜欢我用哪个身份示人?我随意。”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论起无耻,我实在赢不了这混蛋。
我垂下眼睫毛,咬牙切齿地道了句学长。
楼钊低低笑了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条几厘米宽的r色腕带,一圈圈地缠到我腕部又shen又长的伤口上。
他掌心的温度很低,透着经过一遭冷水浴的寒意。在这人的处理下,我腕部的血痂与伤痕被细心地掩住。如果不贴近了看,很难注意到我自杀时留下的痕迹。
但这种刻意的粉饰**
反倒让我觉得不自在。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既然选择了割腕,就该接受相应的后果。
倘若这些伤疤无法彻底愈He,要伴随我的余生,我也没什么后悔的。
“不用帮着我自欺欺人。”我轻声道,“不都是我自己拿刀割的么?”
“昀昀你现在的模样**很像只受了伤后死活不肯给别人看,只想把自个儿藏起来tian毛的小动物。”楼钊按住我的手,垂着眼继续T整腕带收口的位置,然后在一个刚好不会neng落的松紧度轻轻按下魔术贴,“这不是什么自欺欺人。我知道你学习时更喜欢用纸笔来记录,所以没给你拿电脑或平板来读论文,可你做起事情来注意力又太集中,我怕你到时候一不小心把结的血痂蹭掉或割开**所以才打算给你做点防护措施。”
我怔了下。
我以前做笔记时,确实被纸张边缘割过好几回手。
那些洁白的书页看着rou_ruan光滑,实则锋利得眨眼间就能令人见血。而且留下的伤口又细又shen,得用纸巾压着、用力捂一会儿才能勉qiáng止住。
我顺着楼钊的话想象了一下血痂被生生割开的场景,头皮不禁一阵发麻。
到时候新伤叠旧伤,一层又一层,愈He起来又是细细密密的痛痒难耐。
我并不想遭无谓的罪,没再坚持把护腕拿掉:“**知道了,我会D着。”
“明白就好。另外,手机也帮你充满电了。亮屏时我看到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应该是严烁的。”
在提到那条疯狗时,楼钊的语气冷淡了许多。
这人把电量满格的手机塞进我的掌心,然后一手紧贴着我的颈侧撑在chuáng头,微微俯身,以一种极具压迫_gan的姿势低头看我:“接你离开的监控视频被我提前抹了,他迟来一步,没能获得任何线索。而这家高保密x的研究室布在军事管理区里,严烁不可能凭自己找到。所以,昀昀,有些事情**可以做个了结了。只要你跟他提分手,我承诺接下来不会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
**我犹豫了。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严烁讨厌我到了极点,不然怎么会用尽一切手段来欺负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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