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九邺两_geng手指划过去,又是一张卡和一叠文件被丢到他们中间。
两个人四只手,有些慌乱地拿过接踵而至的文件,他们已经没有第五只眼睛看了,可汤九邺还在拿出更多。
汤九邺一直在说话,紧跟着的是接连不断的文件和证明,一份份被汤九邺从手下抽出,再堆积在徐芳和郝昌面前。
流淌在双方之间的,像是一种奇特的流水线,只不过传送的两端,心情迥然相反。
汤九邺面前的东西越变越轻薄,对面两个人的心情就随之越来越沉重,因为这些白纸黑字的东西几乎都是他们这几年苛待一个孩子还毫无脸面索要赡养,逃无可逃的“罪证”。
汤九邺生了怒,发了狠。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说的重,一句比一句刺人,他是在讲证据,但同时也是在为狄乐饱受苛待的少年时代申诉。
□□,光照亮的地方,晦暗的角落就该被涤清。
汤九邺说过,狄乐做的够多了,剩下的他来。
狄乐过去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人为他计较过什么,除了他自己,也从来没人为他辩驳过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
今天早上,汤九邺和汤臣打电话的时候曾说:“我就是想告诉他们,从今往后,狄乐不是一个人,他的事情有人管,他受过的委屈和不公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这人小肚jī肠,也装不来大度,该算的账我必须跟他们一一算清楚。”
徐芳盯着这些东西看,逐渐由震惊变得警惕。
最后一个了。
汤九邺朝卢星宇招了招手,幸好对方在同款震惊之余还有点理智,明了地递给汤九邺另外一张卡和文件。
“还有这个。”汤九邺最后放上去一叠纸,“这是狄乐这些年对你们一家所有的钱款支出明细,包括这次你们儿子被人打残住院。”
话音刚落,徐芳猛地从乱七八糟的纸张里抬起头,怒目圆瞪,她好像很介意“打残住院”这四个字,可她张了张zhui,又不知道能怎么反驳。
郝昌把打眼扫过的最后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可视线却一直在自己脚下的地毯上,头都没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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