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现在不怕了,她想为当年遍体鳞伤的自己站出来。
窗外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渐渐转小,茫茫大地是天空给的留白。
黎塘抬头憋回了刚刚提起夏宁时涌上眼眶的泪水,缓了会儿再次面向刘荣常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消沉了这么多年却在今年打算办自己的公司,重新开始吗?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因为夏宁在去年年初找到了我以后,告诉我的不仅仅是她的事情,还有过去所有跟她有过相似经历的人。”
闻言,一直从容不迫的刘荣常终于脸色大变。
夏宁站了出来,黎塘也同样站了起来,他们身后更有人站了起来。
他要重新回到这个赛场上,让刘荣常付出代价的同时也看着他东山再起。
黎塘笑了笑,还是那副讨打的刻薄模样:“我们奔波了一年收集人证物证,无论过去了多久溪流也能汇聚成海,她们依旧愿意坚持为自己发声。你是时候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你当年那样毁了夏宁,现在还想再故技重施毁了汤九邺?可我已经不是当年依旧相信你的我了,所以刘荣常,现在我再问你一遍,”黎塘一字一顿地说,“汤九邺到底在哪儿?”
☆、shen海
好黑A。
太黑了。
昏散的意识在渐渐聚集,汤九邺没睁开眼,却已经_gan受到了四周寂寥冷漠的无边墨色。
他对一望无际的黑格外敏_gan,就像有些人不必抬头就会被烈阳灼了眼睛,他不必睁眼,隔着那层薄薄的皮r,也知道黑暗对自己而言从来不是巨shòu,而是广袤铺开也shen不见底的幽暗shen海。
在他的意识里,那是种从四处包围的慌张,溺Jin_qu了,就只能无可挣neng地溺Jin_qu。
逃不了。
汤九邺的手脚还被捆着,他body的_gan官没完全恢复,粗绳紧勒的位置在他的挣扎里磨伤了皮r,neng白的腕间渗出鲜红的血色,但汤九邺_gan受不到剧烈的疼痛。
他只觉得那像针刺,不密集,却从手上脚上连续不断地传递到他逐渐清楚的神智里。
就像一场无声的凌迟。
汤九邺呜咽着想发出声音,可偏偏他们把他发声的权利都剥夺了。
“大少爷百无禁忌!”
几个月前,汤九邺攀上狄乐的肩,耀武扬威似的在他头顶上空喊出这句话。
现在,这一秒,汤九邺面色Zhang红,无法顺利呼出和xi入的空气在他body里激烈碰撞,成了两团各不相让的气流。
“呜呜**A呜**”
他在这种抵抗里忍不住大口疯狂ChuanXi,可偏偏zhui巴还被封着,鼻间狭窄的位置容纳不下这个封闭空间给人带来的恐惧。
是真的溺进海底了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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