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数人手里都拿着不同颜色的灯牌或是荧光Bang,可此时无论何种形式的亮光似乎都只眷顾舞台上的那几个人。台下的观众屏气凝神,熄了手中寻光的火把,台下安静又黯淡,给足了台上六个人开口与动作的空间。
汤九邺低着头,直到赵同展的部分结束以后,他才在昏暗里举起了话筒。
他刻意压抑着声音,和赵同展截然相反的嗓音,透着软弱与病态。
汤九邺本就很会唱,嗓音独特,他特别懂用声音讲故事,这次公演又受赵同展的专业指导,以致于一开口就把观众在赵同展的情绪里瞬间拉到了他的身边,并不显得逊色丝毫。
极端的情绪体验,直截了当地显露在_gan官上。
每一小组都完成了前面的表演以后,观众以为2组和1组的表演不会有太大不同,慢慢丧失了一开始的惊喜。可谁都没想到,汤九邺的目的这才初露端倪,像只枯瘦的利爪瞬间穿过眼睛和耳朵,攥住nei里跳动的心脏。
头顶的灯光猛地一转。
台上的几个人在一小段没有歌词的间奏里,滑步迅速换过了位置。
当灯光再次在汤九邺头顶亮起,他霎时停住脚步,目光开始耐人寻味起来,那个屈从的人渐渐咧开zhui角,瞬间变成了反抗的鬼魅。
角色转换,声音互换,高cháo来临。
这是临界点,也是最中心的模糊地带!
台下一阵惊呼,有些位置距离远的观众只能通过_yi_fu和大概身形辨认台上此时在唱的是谁,可偏偏除了造型,他们连_yi_fu都是极相似的。
真正的疯子是很难让人辨别出他的真与假的。
这是1组和2组最大的区别,也是2组最大胆的想法。
如果说1组是为了划开两种情绪之间最shen刻的鸿沟,那2组就是在挤压这道裂缝,让两边的气团彼此融He,极力打造一个彻底混淆的世界。
从第一次拿到这首歌开始,汤九邺在对它的思考里逐渐意识到相较于分清楚两种截然相反的风格特征,他更倾向打造一种情绪幻境。不是单线的情绪体味,而是择不清楚的多线_gan官。
他不想让观众认清楚哪一种风格对应哪一种状态,以上帝视角去审视这场表演。
他想让他们都沉在表演带给他们的混淆不清的幻境里,真切地体会这首歌的撕扯与痛苦。
他做到了,那些渐渐流逝的好奇心再次被彻底拉了回来,变成了更加qiáng烈的期待。
《煎熬》2组的每个人通过自己这段时间的严格练习,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在这首歌的表演里真正做到了混淆视听的效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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