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正常人待久了也会不正常的,”江时予说着,咬了咬唇,“他是被他家人bī的。”
晏安的手一下松开了不少,有些怔愣地说:“是,是A,冉航没有病。”
或者说一开始是没有病的。
后来就很难说了,反正晏安去看他的那几次里,除了压抑和恐惧外,能_gan受到的还有一种无能为力。
jīng神病人一旦入院,再想出院,除了医生检查外,必须要家人签字,否则他永远不可能从那里逃出来。
冉航被锁住了,被他的“病”,被他的家人。
江时予又沉默了很久,_F_间里开了一盏chuáng头灯,灯光不算明亮,晏安看见他的表情不算好看,愣了下,立刻说:“你别想了,这事儿我只是**我只是想和你说,不是要你和我共情,你不要觉得难过,我**”
我什么?
我也会难过?
你因为我难过而要听我的故事,我难过地说完故事看着你难过我也跟着难过,大家难过得环环相扣成为奥运五环?
晏安抿抿唇,刚要开口,江时予就说话了:“我可能,是有点儿代入Jin_qu了。”
他说着,抬眼看着晏安:“但是不管我有什么情绪,都不会有你经历这些事的时候_gan受到的那么浓烈,对吗?”
晏安愣了愣,没有说话。
“你不要难过才对,要是非得去看冉航不可**我陪你去吧,”江时予说,“好吗?”
晏安没说好不好,眼睛长江时予脸上了似的盯着他看了很久,看得江时予有些不自在,耳_geng不自觉地发烫,晏安突然翻身下chuáng,慌里慌张地穿上鞋,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晏安?”江时予疑惑地喊。
“我,”晏安打开门走了出去,很大声地喊了句,“上个厕所!”
江时予顿了会儿,无奈地笑了笑,靠在chuáng头想着什么。
晏安进了厕所,背靠着门蹲下了。
说实话,他除了今天被那声巨响吓到之外,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多的负面情绪,就是单纯的被吓得走神,愣神,不想说话了,但江时予那句话突然让他_gan受到一种压抑。
好像几年前他真切体验过的那些事情又回来了似的,一件一件的浮现在眼前,催得他眼眶发红。
江时予没有说这件事不归他管,不用去管,没有问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去看冉航gān什么?也没有很qiáng硬地告诉他同x恋不是病,谁对谁错。
江时予说,我陪你去。
这让晏安心底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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