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小脸一红,借着霸气的起身来疏通这使人窒息的尴尬。“怎么与老板说话的,信不信我把你开了。”
李蜜嗤笑了两声,讥讽的说道:“请深刻阅读您自己的身份,您已经破产了。”
严宽瞪直了眼,他破产了难道就没了尊严?
李蜜见严宽无言,又开始放冷箭,严宽的草垛子这样大,她就不信she不中了。
“啧啧啧,人呀,有时候就得认命!”
严宽不想再和这女人扯幺蛾子,他下方瘙痒又开始了,朝着女人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掌:“给我剥点钱,我去看病。”
女人嘴角的笑意更甚,红色的大嘴唇处处都蠕动着嘲讽。“严总您现在除了员工的工资,可身无分文了。对了,那天您掏给我买厕纸的50块还在兜里,要不我还您不过您得小心了,以后可就得从家里带纸来公司了。”
严宽不可置信的瞪直了眼,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怎么惨得连块马蹄子都没了。眸子转了转,抬头看向天花板,含糊的说道:“我不还有工资吗?提前预支出来。”
李秘书冷笑了两声。“严总,您的工资早被您提前支取投给健身棒项目了呀,难道您忘了就是刚才我在会议室说老板跑路了的那个。”
严宽被怼得无言。他怎么就落到了这个下场。眨眨眼,谄媚的朝李秘书抛了个媚眼。
“蜜姐,您借我一万呗。等我拿了生活费我就还您。我肯定得了绝症,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李秘书淡定的摇了摇头。“我从不借钱给别人,特别是你!不就是看病吗,简单。”说完踏着高跟鞋姿态妖娆的出了办公室,回来递给严宽一张绿色卡片。
“这是什么银行卡”严宽疑惑的问道。
李秘书像看白痴似的撇了严宽一眼。“社保卡,a市所有公立医院可任你展翅翱翔。如果你看男科建议去民好医院,那里有个李均教授,专治男性尊严病,医术很好哦。”
严宽翻来覆去把卡片打量了好几眼,不可思议的大吼道:“李蜜,我告诉你,像我这种霸总,不可能去公立医院被摸尽千夫的医生摸的!”
*
两小时后,严宽站在民好医院门口。
抹了把身上的热汗,抬眸看向这栋蕴含岁月沧桑的破残大楼,也不知是这楼惨一点,还是他严宽。
民好医院坐落在一条老旧的巷子内,并不像新区那样打扫得gān净。街道上人cháo涌动,卖玩具的小贩嘶吼声不断,还有huáng牛在高声呐喊。满是灰尘的大树底下,有一个垃圾桶,周围扔满了垃圾,即便是初秋时节,都散发着别样的气味。
严宽捂住鼻,环顾了圈淡定的人流,憋着气将手放了下来。
严宽一下车,就被盯了上。
一个穿着墨绿色条纹t恤,西装裤,翻了皮假冒耐克鞋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脸上带着谄媚和讨好。
“小帅哥,我家八婶的大哥的弟弟的二姨夫认识男科大夫李均,可以不挂号就能看病,200搭条关系线,要不要”
一股汗臭夹着烟草的味道塞进鼻腔,严宽没忍住,往旁边躲了两步,上下打量中年男人几眼,挑着唇乐呵呵道:“我看上去像是不行”
中年男人扯起嘴角露出一口大huáng牙。“哥们,我在这民生医院搭了几十年的关系线,别的不行,就这看病行。民生医院虽然科室众多,可你只能看男科。”
严宽轻挑眉梢,嗤笑了两声。“那你可要看走眼了,我看的是脑子。”
半小时后。
严宽头发凌乱,西服皱巴,脸上的汗水断断续续杂jiāo在jīng致的五官各处。严宽找到刚才给他拉线的男人,从裤兜掏出手机。“微信还是支付宝,你二姨夫的关系我要了。”
中年男人竖起大拇指。“帅哥豪气,这面支付宝,这面您扫就行。”
待严宽付完钱,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邹巴巴的huáng色不明物体。
“108,吉祥又如意,祝您早日恢复男人尊严。”
严宽扫他一眼,眸子里蕴着嫌弃。“这就是你二姨夫的关系,这关系长得可真寒碜。”说完翘着兰花指从西服兜里掏出一张丝绸手绢,将关系放了进去。
严宽再进医院,有了经验,也没了刚才的绅士,一个发狠就顺着人流往里挤。
“哎哟,你这小伙子太没功德心了,简直就不知道尊老爱幼。”一个年过五十的大妈,声音如同破了的锣,嘶声力竭的吼叫道。
这位大妈严宽还记得,就是她刚才挤得他摔了个大马趴。就她还老呢,十个年轻人都没她厉害。
严宽啧了声,转头对老太太说道:“奶奶,我还是个宝宝呢,您老我也幼。”
老太太:“......”
来到三楼,还未舒缓半分,严宽就被眼前的盛况给惊呆了。吊着嗓子眼,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们男性的尊严已经面临这样大的挑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