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熄火吗?”栗少言紧张地问。
“不用,好像还能接受。”安行看着窗外的风景,面无表情。
“那我们继续走,还是等会?”栗少言回头看安行。
“试试吧。能摇下来点窗户么?”安行问。
“等羊走了的。”栗少言说。
羊群终于过去了,栗少言放下来窗户,紧张地说:“不舒_fu了,随时和我说。”
栗少言轻踩油门,车子嗡嗡两声往前走。只是20迈,车里静悄悄的,栗少言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错过了安行不舒_fu的信号。
“这才五月,小花儿就开了么?”过了好久,安行软软地说了句话。
栗少言松了口气,“二三月迎chūn花就开了,这种野花开得算晚了。”脚下又加了点油门,T整了下后视镜,偷偷看着安行。
安行把车窗整体摇下来,头靠着窗边,风把他的头发chuī得乱糟糟,脸煞白,他的喉结不住地动,不停地咽口水,压制着翻江倒海的胃想要吐的yu望。脑海中父亲车祸的画面那样清晰,带着*漉漉的cháo*和血淋淋的刺鼻侵蚀着自己。
栗少言不敢说话,除了稳稳开车什么都做不了。
安行额头上的汗滚了下来,一手紧抓把手,一手伸向驾驶座,摸到了栗少言的肩膀,像抓住了希望。他的手指轻轻勾住栗少言的领口,指尖碰到温热的皮肤。那微不足道的体温像一gu暖流,顺着手指蔓延开来,冲淡了血色,洗刷着那场车祸的画面,渐淡,渐渐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行微微张zhui,看着外面的晴空万里,吐出三个字,“天真蓝。”
栗少言知道安行这一关是过了,但心里不敢松懈,生怕自己车技不好,再让安行开始难受,“柳靖现在真的是高科技文化兴城这条路,和桃江重工业城市不一样,空气自然好。不过天蓝还得去边疆,我以前在特警队执行任务的时候,待过四个月,那天,和假的一样。等你有时间了,我带你去。”
“你去过很多地方吗?”安行qiáng打着jīng神问话。
“出任务的时候经常走,出省的机会也不多。我也不愿意出省。因为那意味着咱国家出了大事了,我两次出省,一次是反恐,一次是地震。”栗少言说,“不过放假了,也天南海北的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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