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蹙,陈不郁陷入沉思:“难道他和猫一样,虽然又细又小,但走少量多次路线?”
“倒也不是不可能,兴许这就是他自信的来源吧。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就在他琢磨之际,苏叶打开了针包,里面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银针,险些晃瞎了陈不郁那双51的钛合金好眼。
紧接着,苏叶又从裤兜里掏出一瓶五十毫升装酒jīng喷雾。
陈不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连妩媚妖娆的姿态都保持不住了。
他鲤鱼打挺坐直身体,表情、神态和语气,通通慌得一批:“你要gān嘛?”
任陈不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包银针能在何时、何处、何种情景下派上用场。
突然他灵机一动,看向苏叶的眼神更加嫌弃:「难不成……」“他要玩容嬷嬷和紫薇的角色扮演?”
“癞蛤蟆骑青蛙,长得丑,你玩得花。”
苏叶对陈不郁的脑补一无所知,他捏着消毒好的银针,将陈不郁面朝下按倒:“别动!”
没有给对方丝毫反抗的机会,银针落下。
陈不郁只感觉后背一痒,便达成了cos刺猬的初步成就。
上头的惊恐感让他身体比金字塔刚出土的木乃伊还要僵硬,他瞪圆了双眼,说不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咽了两口唾沫,他扭过头看向眼神专注的苏叶,gān巴巴地吐出几个字:“你到底想gān嘛?”
没想到陈不郁会有这种疑问,苏叶很是稀奇,他一边继续下针,一边回道:“针灸啊,不然呢?”
“针都扎在你身上了啊,你不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那么不严肃、不认真、不正经的人吗?我会拿治阳痿这种大事开玩笑吗?我又不是傻bī。”
陈不郁:“……”我是傻bī,我拿阳痿这种大事开玩笑。
意识到误解了苏叶,陈不郁既为自己的恶意揣度而窘迫,又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羞耻,耳尖攀上两撮高原红。
他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叫停苏叶,而是老老实实地将下巴垫在枕头上继续趴着。
倒不是陈不郁多么信任苏叶的医术,而是——来都来了,扎都扎了,不好半途反悔。
再者来说,陈不郁认为自己作为力能扛鼎的alpha,体质qiáng健、肌肉结实、线条优美,被扎几针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且还能优雅地混过这个不甚美丽的误会,何乐而不为呢?
尽管陈不郁的心理已经认命,他的身体还是颇有反抗jīng神,紧绷的肌肉给苏叶的下针造成不小难度。
苏叶单手注视着陈不郁如猎豹般线条优美的背肌微微颤抖,便猜到他可能有些紧张。
不过仔细想一想,完全可以理解对方。哪怕他俩一起拍了三个月的古装,但关系也仅仅止步于「比较熟悉的陌生人」。结果就这样突然坦诚相见,羞涩也是情有可原。
“残救啊,我发现陈不郁真是个单纯的alpha,愿意信任并不了解的我。”
苏叶感叹着,在心里把胸口敲得「梆梆」作响:「无关新手任务,我也应该治好他。」残救系统沉默半晌,终于还是选择继续沉默下去了。看宿主这样斗志昂扬,突然感觉自己趁a之危的计划有些卑劣,他不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宫斗电视剧看多了。
苏叶则一边继续下针,一边用闲聊的方式帮陈不郁放松:“以前用过什么治疗方式?吃过什么药?”
压根没病的陈不郁心虚不已,嘴唇抿成笔直的线条,半晌才憋出两个词:“没有……”
耳尖红得好像煮熟的螃蟹后盖,他硬着头皮继续圆谎:“我没看过医生。”
听到如此回答的苏叶眉头蹙紧,表情不由严肃几分:“怎么能不去看医生呢?你以为是流感不成,这种病靠扛可不能自愈。”
陈不郁心里想的是「因为我压根就没病!」,嘴上说的却是:“因为我讳疾忌医……”
仿佛有警铃在耳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苏叶几乎下意识地批评道:“这怎么行?以后不能这样了,讳疾忌医耽误自己!小病拖成大病怎么办。”
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生硬,他顿了顿,放软了声线继续询问:“今年多大了?”
最讨厌被说教的陈不郁垮下脸来,腮帮子像河豚似的鼓起来。
他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炸毛的冲动,忍不住呛声:“你是不是还要问一下我性别啊?”
可惜,苏叶没能听出他的yīn阳怪气,有理有据地回答:“那倒不必,你的性别还挺显而易见的,而且阳痿这种病就筛除掉了三之一的性别。”
“我问你年龄,主要想排除一些患病诱因。比如更年期就会引起的勃起功能障碍,往往在四十至五十岁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