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用一辈子去证明一件事,是对还是错,到底值不值得,孟知秋无法做出判断,“路警官,我找一下主治医生,想问问情况。”
命运是门玄学,纵然孟知秋从来不信,但在这一刻,他真切的有点讨厌这个词。
孟知秋又伸手拍旁边站着的宋祁,“你Jin_qu看看乜迟。”
“孟老师,麻烦您问问,如果,换到最好的医院,还有希望吗?”宋祁说。
“我知道,你先去。”
乜迟静静的坐在旁边听乜昀有气无力的说,重要的话几句就说清楚了,但是乜昀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他道歉,说对不起,断断续续的还说,希望他不要把他放在心上了,他说他知道那是一块儿心病,一块伤口,好了也有疤痕,不过,没人可以再往那口子撒盐了。
乜昀很累,几次想要闭上眼睛,他伸手想去够一下乜迟的手,乜迟往后*了一点。
乜迟心里乱极了,他做不到。面对病chuáng上躺着的人,他难受,可是又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哪里难受,小时候从别人的只言片语里他会讨厌过这个爸爸。可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他该不该讨厌,该讨厌谁,又该恨谁,每一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苦衷。每一个人好像都在对他说,生活很难。
他要怎么办?没人告诉他。
少年人想起他的老师说,有些事情没有标准答案。人生跟考试始终是不一样的。
人生太难,答案太多,每一个都不一定正确。
所以,他回答不了自己。
他像一半掉冰窟里,一半置身熔炉中,全身连着整颗心都要一分为二了,要割裂了。
投透过冰冷的玻璃,他看到六月的阳光变白了,并没有上午那样热烈的,这一刻的阳光好像变冷了,冻住了夏天,冻住了他。
宋祁进来时,乜迟的头埋在tui上,背拱着,就像他第一天看到他的时候一样。
医院的空T开的过于足了。宋祁的手放在乜迟的后颈上,发现凉的可怕,连着头发丝都透着凉意。
宋祁伸手捏着他冰凉僵硬的后颈,看向chuáng上躺着的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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