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响动惊动了隔壁卧室教习的师生俩,小伦推门进来看他,满脸错愕。
陆宇舟无心理会,他扶着台面站起来,忽略掉那些洒满一地的jīng华水,慢慢向室外走去,小伦闪身给他让路。
“宇舟哥,你怎么了?”孩子既害怕又担心。
“没事儿,哥哥刚才不小心把瓶子碰掉了。”他没法跟这个普通话都说不利索的孩子解释自己的罪孽,控诉自己其实是个自私透顶的人——甘愿拿婚姻作为代价,把自己tao进世俗的壳子里,一辈子从里面汲取安全_gan,以弥补身世上的缺爱。他从头到尾都在亏欠小过。
小伦帮他把瓶瓶罐罐捡了起来,重新摆放到台面上,然后跑回卧室主动跟老师说了停课。陆宇舟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使劲儿搓揉两颊的皮肤,搓到发红,自nüè似的。
“老师走了。”小伦站在卫生间门口,顶着双怯生生的眼睛在看他。
陆宇舟把脸擦净,冲他笑了笑:“是你把老师赶跑的吧。”
气氛趋向于温和,小伦暂时松了口气,傻笑着说:“我今天的课程已经学完了。”
“不高兴做菜了,中午咱们就吃蛋炒饭吧。”他把毛巾挂到架子上。
小伦点点头:“好A。”
当天过云谦下班回来,小伦背着陆宇舟把白天的事复述一通,男人没表现出任何异常,照例吃饭散步。
他们去过_M_M以前经常跳广场舞的地方兜了一大圈子,陆宇舟挽着男人胳膊,笑说江南的梅雨季节真烦人,_yi_fu都晒不gān,什么时候能过去A。
过云谦看了他一眼,夜色下轮廓模糊而暗沉,“北方人确实很难适应。”
散步回去,陆宇舟看书到半夜,再悄悄地爬上chuáng,过云谦还没睡,把他捞进怀里,问:“今天心情不好?”
“没有A。”陆宇舟拱了拱,嗅着男人身上谙熟的沐浴ye味道,“小过,我们结婚好不好?”
“怎么这么急A,你不是还要考公务员嘛。”
“我怕你突然又离开我,一次就够了,两次我会疯的。”
过云谦捋着他鬓边的细发,声音暗He着shen夜里的x_gan,“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念家。”
“我不管,以后你到哪儿我都黏着你,你去南京,我就跟你去南京,要是还想跑缅甸去,那我也得去,就算跑到月球上,我都会追到你,你甩不掉我的。”
过云谦笑:“快睡吧,越说越离谱。”
陆宇舟抻着脖子亲了他一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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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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