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或许兜兜转转到最后，你会发现你要付出的代价不比我少。至少我知道在这一刻，你心中恐怕比我更加痛苦。”

赫斯塔尔沉默不语，_geng本没有人能在他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具上看见“痛苦”二字。

“你知道吗，我上完高中就辍学了，十七岁就出门试图给自己找工作，最后在当时的红杉庄园里承担了一份家政的工作。”奥雷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然后我遇到了斯特莱德——他最开始对我很好，我以为他是个真正喜欢我、愿意帮助我的人**哈，总之当他在庄园的储藏室里qiángjian我之前，我真的是那么想的。阿玛莱特先生，这几天是我这些年来最为轻松的时刻。”

这就是为什么在红杉庄园的那个晚宴上，奥雷莉会选择跟赫斯塔尔搭讪，或许是过早地jin_ru社会让她看人很准，或许是她天生拥有那种惊人的直觉。当时她看着赫斯塔尔穿过喧闹的人群，在一片横流的情yu之中不引人注目地皱起眉头来，这个人的眼里shen藏着某些东西，令她相信这个人jin_ru红杉庄园另有目的。

那个男人眼里的某些微妙的神情，令她回忆起夜shen人静时望着镜子的自己。

奥雷莉的zhui角依然挂着那个微笑，就好像她的陈述并不令她_gan觉到痛苦。然后她对赫斯塔尔说：“我昨天晚上在警局过夜，那是我这些年来睡得最好的一天——我的证词或许_geng本不足以给他定罪，可能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我总觉得这比其他选择要更好。”

“或许你想说的是，”赫斯塔尔冷冰冰地指出，“比我的选择要更好。”

奥雷莉依然微笑，默许沉默在他们之间发酵。

也就是在这一刻，华莉丝·哈代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依然眉头紧锁。然后她看见了赫斯塔尔，但是下一秒目光就别扭地移开，肩膀都僵硬起来，好像不知道如何向对方打招呼，又好像比前一刻更加愤怒。

她利落地走向奥雷莉，zhui里说着走了之类的词语，迅速与赫斯塔尔擦肩而过，仿若落荒而逃。

赫斯塔尔直视着前方，比刚才的任一一刻都更想要叹息，但是这种用来发泄情绪的细微声音也好像已经被他用到负值，他的喉咙里划过冷冰冰的风声，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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