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理智的人会指出这其中蕴含的疯狂,而阿尔巴利诺并不会,因为正是有这样的特质,赫斯塔尔才算是美的;这就像是悲剧当然是美的、而丑也是美的另一种体现一样,中间并没有相互矛盾之处。
一时间他的脑海里有许多念头如同鸟那样飞过,而他的手上还在稳定而利落地切开组织之间的黏连、那些huáng色的脂肪层,掀开死者身躯上的皮肤,让骨头和nei脏bào露出来。
然后他开始用钳子一_geng一_geng地剪开死者的肋骨,每一下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有Xiong骨牵开器的情况下这样的工作会进行得更加容易,但是他有意识地放慢了动作,这样似乎就能给自己挤出思考的余暇。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他听见汤米困惑地问道:“你早就预料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吗?”
“什么样的事情?”阿尔巴利诺反问道,手上一用力,器械发出咔擦一声,血和骨沫飞溅出来。
“阿玛莱特先生会做一些挑战大部分人的道德底线的事情?甚至,他选择的辩护对象犯的罪看上去是板上钉钉的?”汤米问道。
他瞧上去还是不安,阿尔巴利诺能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不少人当法医都抱着些为死者伸冤的理想。在大部分情况下,那没有什么不好。
阿尔巴利诺低着头,用手伸入死者luǒ露着的nei脏之间,一_geng_geng白森森的肋骨看上去像是奇怪的角一般支棱着。他握住死者的心脏,手上微微用力,把那器官扯出来,用刀切掉其他黏连的部分,然后把它放进了不锈钢的托盘里。他俯视着那个shen色的器官,它在人类社会中承载的意义远比它的实际功能更多。
然后他用那种懒洋洋轻飘飘的声音说道:“法律总有许多空子可钻。”
“但是人的心不是。”汤米倔qiáng地回答道,他的双手抱在Xiong前,那是个有点防御x的姿势。
“正是如此,”阿尔巴利诺在切开那颗心脏的时候说道,“所以他会因为这种选择失去很多人。”
汤米问:“也包括你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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