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赫斯塔尔·阿玛莱特正坐在他们对面,如同往常那样带着点qiáng迫症一般的固执,伸手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袖口。然后他抬起头来,那双蓝色的眼角就好像一面映着空无一物的天空的镜子。
“我们可以开始了。”他冷冰冰地说。
——两个小时之前。
赫斯塔尔这样的人绝不会过愚人节这么无聊的节日,实际上他也_geng本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发明出专注于骗别人树上可以长出意大利面条的节日来。此时此刻是唯一一刻,他真心希望这个气氛严肃到死板的律师事务所里真的有人会过愚人节。
他希望这是个愚人节玩笑,可惜不是。
“什么,”他当时用那种平平的语气对霍姆斯说道,“请你再说一遍。”
而对方用那种“你是不是没睡好觉”的怜悯目光看着他,某种程度上,霍姆斯对他的猜测也确实没错,任何一个认识赫斯塔尔的人,都能从他那yīn沉的要滴出水的脸色、眼底的shen色皮肤和眼里的血丝上判断出这人的睡眠质量显然不好。
而,霍姆斯先生作为一个和对方共同经营着一家律所、在一起整整共事的六年的人,应当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要qiáng人所难,安排对方gān一些他显然不相gān的事情。
一般来说确实如此,但是霍姆斯先生是一个跟变态杀人狂共事了六年还一无所知的人,他甚至对自己的一两个雇主在成功neng罪之后被维斯特兰钢琴师谋杀了都没有多想什么,所以他当然毫无知觉地把从自己zhui里说出来的荒谬话语理直气壮地重复了一遍。
“一位先生雇佣我们为他neng罪,并且愿意为这项工作提供可观的报酬。”霍姆斯解释道,“他叫做卡巴·斯特莱德——我不知道你还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他为那个已故的报业大亨菲利普·汤普森经营着一个俱乐部,每年,汤普森的基金会都会播一大笔款给这个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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