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个好比喻。”阿尔巴利诺低低地说。
“是的,但是我当然要用比喻对人说话,你知道的嘛。”夏娜的声音里有许多T侃,一如既往的,还有一点独属于她的傲慢情志——当然,这话要是叫别人听了,未免就太过傲慢了。
阿尔巴利诺对这个小小的玩笑报以一个紧张的笑容,而他M_亲凝视着他,眼睛是一种美丽的薄荷绿色。她灵巧地向一边歪头,那个动作令人联想到天鹅。
她轻缓地说:“我爱你,孩子。”
然后她在清晨的光芒中张开手臂,被逆光和朝霞绘成了一个富有隐喻意味的剪影:看上去近乎像是纤细的十字架;大风为他们送来了水汽和清晨岸边苦涩的泥土气息,雾霭之中传出一两声鸟鸣。
——然后她的身躯坠落下去。
许久之后,那朵绣线jú随着泡沫一起浮上水面。
在他心里有时偶尔燃烧起来的那种火焰究竟是什么呢?那种违反他的志愿的、不停地流着的罪恶的泉水,究竟是什么呢?他责备着他的躯体,但是罪恶却是从他的nei心里流出来的。他的jīng神里有一部分东西,像蛇一样rou_ruan,卷作一团,和他的良心一道在博爱的外_yi下隐藏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呢?难道这是孩子气或青年人的轻浮习气在作怪,把自己置于上帝仁慈之下,以为自己就因此得到超升,高出一切世人之上吗?
周六下午,接近huáng昏的时候,阿尔巴利诺把许多鲜花带回木屋,还有一些绸缎。
许多、许多的鲜花:大量淡红色的木芙蓉和郁金香,被ca在酚醛塑料发泡制成的绿色花泥里面;一些赫斯塔尔确认是红色罂粟花的植物;脆弱的浅蓝色绣球花,被小心翼翼地用纸包起来;成束的蓝色梭鱼草,数量几乎和绣球花一样多;还有另外一种鸢尾科的淡蓝色植物,阿尔巴利诺说那其实就是番红花——这不能怪赫斯塔尔不认识,他对这种植物最大的了解就是,它们用来做香料的时候他吃过。
这些花全都是浅蓝色和淡红色的,只有罂粟花的颜色稍shen,色彩搭配总体来说相当轻快。阿尔巴利诺带回的绸缎的蓝色和那些绣球花颜色差不多,赫斯塔尔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阿尔巴利诺本子上的草稿,大概明白他要gān什么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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