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之后,人们也会在阿尔巴利诺本人的脸上看见这样的笑容,他对着他的同事或者来法医局鉴伤的受害者们露出这样的神情,让他们以为自己是真正被关怀着的。
而夏娜的手指温柔地抚平她年轻的儿子鬓角卷翘的头发——她自己的头发是极浅的、顺滑的、缎子一般的金色,肤色*,呈现出一副西班牙北部人种的显著特征。
她在医院的同事们会说那孩子长得更像他的父亲,但是夏娜知道他们的nei核是如此相似。
“你不需要现在就明白,你还有许多时间可以用来弄明白这些事呢,阿尔。”她说,手指沿着年轻人的颧骨滑下去,“你需要知道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是自由的,你不笼yinJ在你父亲或我的yīn影之下,你可以选择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也可以成为我这样的人,或gān脆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东西。”
阿尔巴利诺低声说:“我_gan受到一种渴望——”
“那就顺应渴望。”夏娜断然说,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微笑,那个表情令她看上去非常年轻,“但是不需要太着急,你拥有无穷的时间,而——千万不要草率地开始这一切。你不需要去模仿我,或者是之前已有的任何一个案例,你要选择适He你的方式。”
“我知道!”阿尔巴利诺稍微提高了声音,听上去透着一丝的心烦意乱,“但是什么是适He我的方式?”
“用心体会,”夏娜愉快地向他眨了眨眼睛,“记得你小时候咱们在巴黎,我带你看《梅杜莎之筏》的那次吗?我对你怎么说的,阿尔?”
“我们可以想看多长时间就看多长时间,自己决定结束的时刻。”阿尔巴利诺小声回答。
“正是如此,现在也是一样。”
夏娜zhui角的笑容看上去更加柔和了,她靠过去迅速地亲了亲自己的儿子的面颊——虽然那孩子已经大到会对这种亲昵的方式_gan觉到有点别扭了——然后她收回了之前已经落到阿尔巴利诺肩上的手,在小船上站了起来,甩掉了自己脚上那双鱼zhui鞋,船因为她的动作而摇摇晃晃。
更多水珠泼溅起来,阿尔巴利诺仍坐在原处,仰着头看她。她正背对朝阳升起的方向,因此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像是个模糊暗淡的影子。风chuī起了她身上那条裙子的薄纱,就如同翻滚的血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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