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让这个犯罪现场变得格外难打扫的。”赫斯塔尔低声说,大部分词语最后都被化为含糊的发音,吞进了对方的喉咙之中。
阿尔巴利诺从他的zhui唇一路亲到颧骨,最后用牙齿碾着他rou_ruan的耳垂,声音里似乎仍带有笑意:“你真的在乎吗?大不了把它付之一炬就好。”
“付之一炬”这个词后面不应该加“就好”,一个尚且没有真正被自己的狂妄自大冲昏头脑的连环杀手,也不应该在犯罪现场跟别人搞起来。
但此时此刻,比利仍然委顿在墙角,张开的眼睛永远地直视着他们到达不了的彼方,赫斯塔尔躺在地上的时候,_gan觉到整件衬衫都被鲜血一点一点地浸透了,目光可见指出全是血的海洋,shenshen地shen入到地板的缝隙中去,沿着他们皮肤的纹理在他们的肌骨之下烧着。夏普整个人几乎变成了鲜血淋漓的雕塑,是艺术家用黏土捏出的小样,不曾细化细节,模糊成一团莫可名状的形态。
他黑暗的眼帘之下的一角,依然悬着教堂未点亮水晶吊灯时黑暗的天顶,被钢琴的音符_Fill_,它们的弦像是利刃,是命运nv神纺锤中的丝线,引导人到达不可知之处。
阿尔巴利诺的zhui角盛着甜蜜的、刻毒的笑意,他又问了一遍:“你真的在乎吗?从头到尾,你在乎过吗?”
这个冷酷无情的凶手的手指抓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地板上,浸在鲜血之中,直到他的皮肤滑腻而无法抓牢。阿尔巴利诺覆着茧子的手指擦过他的手腕,把快要gān涸的血擦在上面,那里有许多疤痕,一些很浅的、试探x的,名字被称为“犹豫”,还有道shenshen的象牙白色的伤疤,它的名字叫做死。
“我不在乎。”赫斯塔尔听见自己说。
这个答案是不是个谎言,主要取决于它到底是对什么问题作答。而阿尔巴利诺大发慈悲地没有拆穿这一点,他们不必再谈赫斯塔尔在乎的并不是比利,当然也更不可能是安东尼·夏普;连环杀手的故事本就是一群以自我为中心的jīng神病患的故事,他们不需要再qiángT这一点。
所以阿尔巴利诺只是继续亲吻他,并且把在地板上被浸得血淋淋的手摸进他的衬衫下摆。谢天谢地,赫斯塔尔不是刚从律所下班,所以身上没有诸如马甲、领带、袖扣、领针或者衬衫夹等一系列能阻碍阿尔巴利诺动作的东西,他的手指又*又滑,但并不是很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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