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互助会上碰见了也就罢了,赫斯塔尔万万没想到这人还会主动上台发言。难道这个jīng神变态不仅仅是个jīng神变态,还真是个表演型人格障碍患者吗?
这个问题如果不把阿尔巴利诺抓进jīng神病院去、把他的大脑锯开,估计永远得不到一个真正的答案了。而这人现在显然正坐在那把属于发言者的椅子上,以一种jīng巧的方式掩盖着自己的兴致勃勃。
他轻而低缓地——简直类同于伤心yu绝地——开口说道:“大家好,我叫阿尔。”
互助会的其他人当然齐声回答“你好,阿尔”,声音在小剧场的穹顶之下隆隆地回响。人们理应在这个地方诉说真相,而在阿尔巴利诺本人的故事里,真相和幻梦的界限已然模糊了。
赫斯塔尔心里明白的另外一个事实是:阿尔巴利诺实际上有可能被其他人认出来。鲍勃·兰登案发生的时候,阿尔巴利诺被怀疑为犯罪嫌疑人,那个时候他的照片可铺天盖地满网络都是,就算是钢琴师案语焉不详地带过了受害者,按照《维斯特兰每日新闻》的报道,也有很多人坚信巴克斯医生就是那起案子的受害者。
任何一个经常关注新闻的人,都有可能把阿尔巴利诺认出来,这个匿名互助会对阿尔巴利诺来说_geng本就不算是真的匿名;而赫斯塔尔则没有这这种烦恼:对杀手qiáng尼案的受害者报道_geng本没有涉及到照片和真实姓名,没人知道那件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阿尔巴利诺显然也不在乎。
“大概半个月之前,”阿尔巴利诺选择这样开始自己的叙述,他刻意把声音放得低而哑,“我在的家中遭到了一个罪犯的袭击。”
这不完全是事实,因为显然他连门都没关地熬夜等那个罪犯上门。
赫斯塔尔的眼神刀子一样刮过他的面颊,而阿尔巴利诺则不像大部分有心理创伤的人那样低头逃避他人的目光,他扫视人群的时候目光格外shen沉地在赫斯塔尔身上停顿了两秒。
赫斯塔尔还记得那天晚上他进门以后阿尔巴利诺看向他的神情,对方坐在火炉边的扶手椅上,微微地转身,栗子色的卷发被炉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光晕。那个时候他zhui角上的那个富于暗示x的笑容,空气中充盈着的白葡萄酒的果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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