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这样杀了我吗?”阿尔巴利诺这样问,他的声音听上去竟然还挺好奇的。
赫斯塔尔凝视着他,虹膜的色彩看上去依然像是跳动不熄的蓝色火焰,这目光如同一把刀一般似乎意图剥离开他的血r,阿尔巴利诺怀疑对方心里也同样转着这一点的念头。
“因为诚然,你杀死那些有犯罪前科的人并不是因为你觉得你是个高于上帝的审判官,你那样做只是在发泄你的激情和愤怒,如同人逃离那些如同幽灵一般纠缠的yīn影。”阿尔巴利诺吐字听上去又轻又含糊,“但你也不得不承认,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对吗?”
“你和那些人并非同一个类型,逃避这个事实毫无必要。”赫斯塔尔喑哑地回答,阿尔巴利诺知道这个形容实际上也不是个褒奖——因为正如奥尔加·莫洛泽的一贯评价:作为一个jīng神变态,礼拜日园丁并不认为他和自己的受害者是同一种生物。
“你会把我像他们一样剖开吗?取出nei脏、等我流gān我的血,再用钢琴弦把我吊起来?你会带走我的心吗?我喜欢它在比喻意义上的暗示。”阿尔巴利诺收拢了自己的手指,圈着赫斯塔尔的手腕,能_gan觉到对方的脉搏在皮肤下面疯狂的跳动。“或者,你承认那是对我的一种làng费?因为除我之外尚且没有人看穿你的本质——就是shen渊的最shen之处?”
钢琴师当然会在这个瞬间陷入短暂的游移,因为虽然阿尔巴利诺确确实实惹恼了赫斯塔尔,但是他知道对方也的确享受这个游戏的某些部分:尤其是事关鲍勃·兰登的那个部分。
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因为自己落于下风就掀翻棋盘,似乎就完全是个规则方面的问题了,虽然整件事可能_geng本就没有什么规则可言。
“记得我们之前谈过的那些白葡萄吗,赫斯塔尔。”阿尔巴利诺忽然开口,捕捉到对方眼里一瞬间闪过的那种困惑神情,“有趣的、古怪的水果,由于酿造的细微差异,口_gan千差万别**”
赫斯塔尔警告似的低声说:“阿尔巴利诺——”
礼拜日园丁低低地笑了一声,鉴于血还在沿着他的zhui唇往下滴,那听上去简直就像是一声呛咳。
“你真的不想尝尝吗,钢琴师?”
注:
[1]本篇中的黑体字来自叶芝的诗作《丽达与天鹅》,余光中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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