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秒钟,赫斯塔尔没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是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瓶葡萄酒的标签上:玻璃瓶身上用粗体印制了酒庄名称“pazudesanmauro”,这行字下方则用一串更小的字M_标出了用以酿造这瓶酒的白葡萄品种——
“albariño”。
不知怎么,赫斯塔尔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荒诞,且不止荒诞在阿尔巴利诺和一款用跟他同名的白葡萄酿造的酒上——或许是因为他提到他的家人的那种语气,那音T给了人一种他仿佛真的在乎什么人的错觉。
总之,赫斯塔尔报以一声冷冰冰的轻笑。而阿尔巴利诺终于屈尊挪动了一下椅子,面对他,肢体语言看上去还是懒洋洋的。
“毕竟我父亲嗜酒如命,他是在八月份西班牙的葡萄酒节上遇到我M_亲的,他肯定觉得给我起这样的名字很妥当。”阿尔巴利诺的声音里有一gu笑意,他饶有兴趣地盯着赫斯塔尔:尽管对方穿着一身便装——一般人死都想不到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这种人真的会穿便装——并且在shen夜潜入别人家里,一看就像要杀人越货。
赫斯塔尔不喜欢他的那个目光,那眼神看上去好像即将dòng穿什么并不真的存在的屏障。他缓慢地吐息,看见火焰的光斑在阿尔巴利诺的手腕上跳动。
“我父亲曾经对我说,albariño是一种十分古怪多变的葡萄,只要每年的雨水和气温稍有变化,或者酿酒的手法略有不同,酿造出的葡萄酒口味也就不尽相同。”赫斯塔尔听见对方语气平缓地说道,“因此,它们的口味千变万化,就算是出色的品酒师也可能把albariño判断成别的葡萄酒。我第一次喝这种酒的时候,还以为它是白诗南。”
“所以?”赫斯塔尔没费心压抑声音里的尖刻,也不愿意花时间去解读阿尔巴利诺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的隐喻。
阿尔巴利诺的喉咙里滑出一声轻轻的笑,他把玻璃杯放回到桌子桌子上,看向赫斯塔尔。他的目光里全是种好奇的打量,然后他问道:“你的家人里,谁是酗酒的那个?”
赫斯塔尔皱起眉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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