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利诺张大眼睛，并不显得惊讶，只是向他微笑。

“在你眼里这一切只是竞赛吗？两个连环杀手为对方在沿途留下一串尸体，为了争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变态杀人狂的桂冠？”赫斯塔尔用惯常的那种冷冰冰的语气向他指出。

“这样描述就太肤浅了，赫斯塔尔。你为什么不从更加làng漫的角度看待它呢？”阿尔巴利诺轻声说道，在有些嘈杂的酒吧里，他的声音低到赫斯塔尔也只能勉勉qiángqiáng能听清他在说什么。“还是说这才是律师们看事情的角度：法庭上的那些只是竞赛或者战争，注she死刑和终身监禁是可以协商的战利品？”

赫斯塔尔眯起眼睛来：“你意识到你的用词了吗？làng漫？”

“为何不这样想呢？”阿尔巴利诺的笑容近乎是无辜的，“它没法成为你所期待的任何东西吗？还是说它还不足以激发人的想象？——要知道，‘创造者所寻找的是同伴，不是死尸，也不是羊群，不是信徒，创造者所寻找的是共同创造者，他们要把新的价值写在新的碑上’。”

赫斯塔尔直视着他：“那你呢？你在寻找什么？”

“一个良夜？”阿尔巴利诺笑了起来，“你心知肚明，温暖的、*润的——一个长夜。”

那几个形容词被他卷在*尖，温柔而黏腻地吐出来，低得像是一声呓语。

赫斯塔尔盯着阿尔巴利诺，这位不苟言笑的律师好像想要蹙眉，或者想要叹气，但是这两件事他都没有gān。他依然把一只手撑在吧台上，然后毫无预兆地借着这个姿势凑过去亲吻了阿尔巴利诺的zhui唇。

“亲吻”是个很不恰当的形容，无非是zhui唇皮肤蜻蜓点水的相贴，阿尔巴利诺仿佛能尝到一点jī尾酒清新的甜味，但是仅此而已了。下一秒赫斯塔尔就稍微直起一点身子，虽然他们的距离依然过近，在社jiāo上近乎是不礼貌的。

“哇哦，”阿尔巴利诺夸张地叹了一声，呼出的热气痒痒地chuī过赫斯塔尔下颔的皮肤，他很可能是故意的，“阿玛莱特先生，真是令人意想不到A——十二度的酒真的能令人喝醉吗？”

“没什么出奇的，”赫斯塔尔低低地说，“或许，你开始了一场游戏，现在我已经决定加入其中了。”

阿尔巴利诺长久地注视着他，然后露出一个近乎微笑的思量表情：“我应该说‘我很荣幸’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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