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裴进来开了灯,他被突如其来的亮光bī得紧锁眉头,眼球刺痛,说:“这么晚回来A。”
“嗯。”向裴站在门口换鞋,把灯关了。
灯光一灭,梁彰眼睛好受了很多,说:“那你早点休息。”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哈欠连天,回_F_间睡觉去了。
早上向裴通常不起来吃早饭,一上午拉通睡过去,不过偶尔有几天向裴会起来很早练琴,又或是一大早出门去,也不知出门gān什么。
不止吉他,向裴还会弹钢琴,不过他屋里没有钢琴,只有一架很旧的电子琴,勉qiáng能摆在客厅的角落里,看起来很憋屈。
有时梁彰坐在沙发上吃豆浆油条,向裴坐在椅子上弹琴或吉他,梁彰觉得吃早饭还能有音乐伴奏的待遇很高级。向裴的手指修长,弹琴时流利顺畅得像是在琴键上跳舞,他弹些不知名的曲子,偶尔压着嗓子轻轻哼唱,即使没有唱出歌词,梁彰也觉得好听。
梁彰以前学过钢琴,只不过没有向裴弹得好。他有点可惜这里没有钢琴,不然音乐还会动听一些。
向裴在弹琴时自有不同的魅力,这让梁彰很好奇他的乐队是什么风格的,他想象不出来向裴疯狂嘶吼的样子,他一般都沉静如水。向裴似乎没有在读书,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好像就是音乐。
不过梁彰不好意思对向裴提起他想看他乐队的表演,后面也就不了了之了,只觉得以后在昼城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平淡下去。
那晚梁彰刚睡着,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在短暂的失神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去厨_F_抄了一_geng擀面杖,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有谁会在大半夜敲他们的门,向裴从来都是自己拿钥匙开门的,不太可能是他。
擀面杖在他手里被当作Bang球杆使,他握着这细棍子,让它不停在手心里旋转,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脚步轻缓地靠近门边。
敲门声还在响,梁彰悄无声息地往猫眼处看了一眼,随即把擀面杖扔在地上,火急火燎地开了门。
“向裴?!你怎么成这样了?快点进来!”梁彰大喊,把楼道里的声控灯都给震亮了。
门外的向裴简直是又láng狈又凄惨,他右边手臂和手背蹭掉了一大块皮,露出猩红的r来,有几块皮还顽qiáng地挂在上面,甚至连他的额角也有血痕,幸好只是一点点,不算破相。他穿得白色短袖几乎找不出来什么地方还没被黑色侵占,ku子侧面破了一个大dòng。
看见这些触目惊心的伤,梁彰整张脸都紧皱在一起,倒xi一口凉气,看样子比向裴的表情还夸张。
“能帮我去楼下的药店买点纱布上来吗?我痛得没力气继续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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