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泣不懂得欣赏它的美,正如万岁也不懂得欣赏音乐的美。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黑袋子,走出了阳台。
万岁家的阳台很大,平日没晾_yi_fu的时候会架起一张躺椅,坐在上面晒太阳十分舒_fu,尽管现在太阳要下山了,不过他并不介意这点小事。
阳台的方向传来笛声,笛声清脆而不刺耳,是十分温柔的声音,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像小时候被大人背起来时,经过宽阔的肩背传到紧贴着他们的小孩耳朵里,那令小孩_gan到安心的说话声。
他记得罗泣说过,这种笛叫陶笛、十二孔陶笛、十二孔紫砂陶笛、十二孔紫砂陶笛忘了高中低音不知道ab还是c。
罗泣不喜欢照谱子chuī笛,他喜欢自由发挥,不用思考,没有任何规律,也没有任何逻辑,总之chuī就是了。
罗泣的原话:我就是乱按一通,然后chuī出来而已。
至于是否涉及任何乐理知识,懂的人没在注意曲子,注意曲子的人不懂,但这样chuī出的乐曲,还是十分好听。
万岁直接关了游戏,然后打开了手机里的录音机,放在罗泣不远处。不知道哪天,也忘记了是谁,有人告诉他,这样的曲子只出现一次很可惜,在那次之后他总会偷偷录下来。
然后?
然后jiāo给罗泣。
“我又听到一首好听的曲了,反正你闲着没事,默谱吧。”万岁每次都这样说。
“怎么又没开头?”罗泣每次都这样问,“原创的?听起来很幼稚。”
有没有开头、幼不幼稚,万岁听不出来,但他听出了两件事:一、罗泣不知道那是他chuī的;二、罗泣在说自己幼稚。
太阳完全消失在建筑物后,只留下仍未散尽的金光,罗泣这才放下陶笛,转身回客厅。万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罗泣刚走进客厅,他就从洗手间出来了。“洗手吃饭了。”他拍了拍罗泣的肩,“我帮你拦住那臭小子的筷子。”
万岁家的吃饭时间总是如此乐也融融的,罗泣有时会想,如果没有他,姓罗的那家吃饭的时候可能也是如此的。
白饭上突然多了一只jī翼。
“跟你说过多少次,吃饭不要发呆!”罗泣抬起头,对上佯怒的万M_,“都被抢没了,这是最后的了。”
桌上那盘像山一样的jī翼,如今只剩下一个空盘子和一只手,然后那只手把盘子拿走了。
这下连盘子也没了。
罗泣侧头看了正在tian盘子的万岁,后者打了个冷颤,僵着脖子不敢回头。
到了shen夜时分,万岁站在chuáng边盯着已经躺好的罗泣,心里万分不舒坦,“商量一下。”他说。
“不果着睡可以,睡里头不行。”罗泣言简意赅地说。
万岁抗议说:“这是我chuáng!”
“你_M说这也是我的chuáng。”罗泣回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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