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活一整晚,脑子里只装得下严玦昨天躺在地上的样子,一心想着要熬最好的粥,坐最早的车去看他。他一厢情愿喜欢他八年,像个瘾君子一样靠那点喜欢吊命。这八年,他有意无意地去过严玦的大学无数次,只要没有外界gān扰,他可以跟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日复一日重塑那份喜欢。
直到江月月出现。
昨天在厕所门口听别人说那个位置是留给严玦和江月月的,他如同自欺欺人般说_fu自己那只是别人的臆测。后来被严玦晕倒的事情打断,那点不愉快早已抛在脑后,直到今早上来到医院看到江月月在严玦旁边得心应手的照顾他。
她居然也给严玦买了粥。
赵力刻意的成全,江月月羞涩的表情,他一大早赶来这就好像是为了见证他们多相配一样。他想他就是个小偷,偷偷跑进主人的_F_间,偷窥别人的_gan情,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罪。
是了,比昨天那场聚餐还早,他早就是个无法融进人群的怪物。他凭什么跑到医院来看他,他凭什么给他熬粥。
他凭什么。
他后怕起来,想自己真是不知足,食髓知味一次次想要靠近严玦。之后便从医院门口的凳子站起来,提着自己那只新买的保温盒,走了回去。
冷风chuī得刺骨,他迎着风在萧索的街道低着头走。他裹紧那件沾满火锅店味道的_yi_fu,像穿着一件蓑_yi。保温盒提在手里不停地拍打着大tui,时不时让他从满头思绪中醒过来,薛覃觉得大脑现在好像被上了发条的闹钟,一直叮叮叮响个不停。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家,然后他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躺在沙发上。
久不出门的他,这两天已经超负荷运转了,休息够了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去拿书包。书包还丢在角落,他把书包打开,掏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杯子。
是昨天吃火锅时严玦递给他的那只杯子。杯子下面还印着xx火锅的字样,红色的正楷体,土到离谱,他却好像喜欢极了,捧在手里看了又看。尝试着去找昨天严玦握的地方,想也是镜中捞月的事情。他把杯子拿去洗了洗,然后把它连同昨天的那件外tao一起放进了书_F_。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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