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有些愣住了。
他没想到赫连诛在这里,他明明吩咐乌兰,把赫连诛赶去别的地方睡觉。
结果赫连诛没走,就一直坐在这里,而他也一直都没有发现,还抱着开饭打滚撒欢,还跟它说了很多悄悄话。
结果开饭没听懂,反倒被赫连诛偷听到了。
实在是有些难堪,他那些胡言乱语,都是小家子气的东西。
阮久抱着狗,眨着眼睛,傻乎乎地望着面前的赫连诛,仿佛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赫连诛也看着他,见他愣愣的模样,还当他是没听清,于是再说了一遍。
“三个亲亲,换我带你回去。”
赫连诛面色不改,语气平静,阮久再眨了眨眼睛,仿佛还没睡醒,随后即刻反应过来,腾地一下从chuáng上跳起来,蹿进赫连诛怀里。
还没亲上,阮久就“A”了一声。
赫连诛抱着他:“怎么了?”
阮久倒在他怀里,双手捂着屁gu:“疼**”
疼得他哭腔都出来了。
“还没好?”
阮久没回答,当然是不用回答的。
“还不都怪你,长成那样。”阮久的脑袋靠在他肩上,“你果然是láng吧?láng就长成那样。”
赫连诛沉默了一会儿:“你什么时候见过láng的?”
“馒头A,它和米饭**”
馒头和米饭刚成年那阵子,因为米饭总是被弄得汪汪叫,阮久怕它被欺负,每次它一叫,就跑过去看。
结果每次都看见**
后来他就学会了,再也不去看了。
赫连诛握住他的手,声音仍旧低沉:“我帮你揉揉。”
然后揉着揉着,赫连诛就把拴着开饭的绳子绕短了两圈,把开饭拴在chuáng脚,自己抱着阮久,去了另一边的小榻上。
这个小榻原本是做起居用的,阮久偶尔一个人在上边小睡都觉得挤,不消提再加一个长手长脚的赫连诛。
赫连诛把他放在榻上:“我看看,再给你上点药。”
阮久还是傻的,没反应过来,_yi裳就被拽开了,他刚要说话,赫连诛抢在他之前——
“汪。”
“我是小狗,给我看看。”
只要我在阮久骂人之前自动承认,阮久就没有回绝的余地。
*
果真是小狗一脑袋栽进了山里,赫连诛十八年来头一遭吃上r,谁不让他动阮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不过要是阮久不让动,他还得好好地哄一哄、骗一骗。
赫连诛握住阮久握住系带的手,目光真诚:“上药,给你上药。”
阮久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
赫连诛点头:“真的。”
“你发誓。”
“发誓,给你上药。”
“那好吧**”
话音未落,赫连诛就着他的手,便把他yao间的系带扯开了。
阮久yao上背上还有些痕迹,赫连诛拿起药瓶,用手指剜了点药膏,便给他抹开。
“我下次轻一点。”
阮久趴在小榻上,在他规矩的动作下,渐渐放下警惕。药膏清凉,他趴在枕头上,舒_fu得要睡着了。
阮久嘟囔着问道:“你是不是还上zhui了?”
“**嗯。”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是阮久身上的牙印就足以说明了,赫连诛真的是只小狗。
这也不能怪他,他心底里就是喜欢磨牙,看见阮久这样*漂亮的,不凑过去磨磨牙,实在是说不过去。
赫连诛戳了戳他的脖颈:“这是牙齿咬的。”
再戳戳他背上突起来的骨头:“这也是。”
然后戳戳yao:“这里是手掐出来的。”
他动作轻,偏偏手指上又带着薄茧,阮久觉得怪痒的,扭了一下,躲开了。
阮久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好好上药,弄疼了不给钱的。”
赫连诛笑了一下,继续给他上药:“是,王后。”
说是上药,上着上着,阮久就被赫连诛抱起来了。
一直到了箭在弦上的时候,阮久才清醒过来,惊道:“你gān什么?”
“给你上药。”赫连诛一本正经,“药膏进不去,你忍一下。”
阮久推开他:“我信你的鬼**”
还没推动,阮久的手反倒搂紧了赫连诛的脖子。
小榻上月光摇晃,漾出一地清光。
*
夜色浓时,洗漱完毕,赫连诛侧身抱着阮久,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之前为什么怕我?”
阮久刚要睡着,忽然被他的声音吵醒,还混混沌沌的,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是**细作。”
“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是细作了,从一开始就知道,从你来鏖兀的时候。”
“A?”阮久清醒过来,睁大眼睛,显然是不信的,“你胡说,我明明藏得很好。”
“你藏得一点都不好,很明显。”赫连诛捏了捏他的脸,“你_geng本不会撒谎。”
阮久“呜”了一声,被没有料想到的事情激得快哭了。
“你早就知道了,你还不告诉我,害我担惊受怕这么多年**”
“我害怕。”赫连诛低声道,“我害怕要是你任务失败了,梁国那边就要换一个细作,把你换走。”
“我想让你留下而已,我还帮你完成任务,我还帮你在鏖兀大臣面前掩饰。你当然是‘最好的细作’,只有‘最好的细作’,才能留在鏖兀,是不是?”
“不过,你好像也没怎么担惊受怕,不过是每年年底才苦恼罢了。”赫连诛轻轻拍了他一下,“你一向得过且过。”
“我没有**”阮久试图反驳,“我一直很害怕的。”
赫连诛低笑一声,手指穿过他的头发:“你在鏖兀吃烤r的时候,也害怕?晚上熬夜看话本,也会害怕?”
阮久不太好意思:“那倒是没有。”
赫连诛面上带笑,眼中神色几分认真:“和我在一起也会害怕?”
“那是被你发现之后的事情了。”阮久用脑袋砸了一下枕头,“我以为你很傻。”
“我当然很傻。”赫连诛又问,“还有呢?”
“什么?”
“最近为什么怕我?”
阮久小声道:“你不让我回去**”
“不是早就告诉你,家里那边有我派人看着了吗?”
“我就要回去,我要亲自回去看看才放心。”
“那就回去吧。”赫连诛伸出手,揉揉他的脸,弄得阮久的脸都皱起来了,“我安排一下,陪你回去一趟。”
“嗯。”阮久点了点头,还有些犹豫,“那鏖兀这边呢?”
赫连诛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我会安排。”
“可是**”
赫连诛的语气不容拒绝:“我会安排。”
“那好吧。”阮久显然还是有些顾虑,毕竟是梁国的nei政,赫连诛这个鏖兀大王去梁国,恐怕会引得梁国与鏖兀两边都不满。
阮久还在想事情,赫连诛凑过去问他:“你怎么不说那句话?”
阮久疑惑:“什么?”
“那个**”赫连诛清了清嗓子,“‘你真好’这一句。”
阮久趴着,脑袋偏到另一边:“你让我说,我偏不说。”
“之前说好的三个亲亲你还没给我。”
“我哪没给你了?刚才**”阮久从枕头上爬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把那句话给说出来,最后只道,“**的时候,何止三个,三十个我都给你了。”
“你跟我说‘你真好’这三个字,就不用了。”
原本小榻上就挤得很,赫连诛凑过去同他说话,温热的呼xi就打在他耳边。
阮久鼓了鼓zhui,不满道:“都说了,早就给你了。”
“我忘记了。”赫连诛缠着他,“跟我说嘛,软啾,我想听。”
“好好好。”阮久看着他,酝酿了一会儿,好几次鼓起勇气要说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
赫连诛问:“软啾,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你怎么不说?”
“这种话要有所触动才能说出来的,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说的。”阮久凑过去,双手环住他的yao,“等一下A,我_gan受一下。”
他拍拍赫连诛的后背:“先_gan受一下你有多好,才能说得出口。”
可惜没等阮久_gan受完全赫连诛到底有多好,他就_gan受到了另一样东西。
他低头,疑心是自己_gan受错了:“你**又**是吗?”
赫连诛面不改色:“是你蹭起来的。”
“我_geng本没动。”阮久伸出手,想把他掐回去,想了想,还是收回手了,“就算我蹭你了,你就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吗?你这样很容易体虚的,等你**”
赫连诛只捕捉到了一星半点的关键词。
“软啾太漂亮了,我没有自制力**体虚?软啾这样想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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