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哼道,「凭什么放过?它害你摔了一跤,脚踝也崴伤了,我就是不放过。」
宣怀风才说了一个「我」字,白雪岚就截住了他的话,霸道地说,「你以为你帮它求情,就能免它一死?我不管它有心无心,是吓唬了你,还是被你吓唬了,反正你受了伤,我总要发泄出一口恶气,不然我要受不了。我白雪岚说过,动宣怀风者死,谁敢伤了你,人不能活,jī也不能活。」
顿了一顿,正了容色,沉声道,「这是我对你的一片心。你若为了别的,要批评我,我无论如何也接受。可你若是为了这个,要和我过不去,我就真要伤心了。」
伸出一_geng指头,指指宣怀风的心,又转过来,指指自己的心。
宣怀风看着他,竟是无可答言。
端起面前的野茶,小口地啜着,心里有许多话,只是不好直说出来,又一转念,这样把话藏在里面,心窝里ZhangZhang暖暖的,似乎也是一件温柔的事。
彼此之间,已经是极默契的,也没有宣之于口的必要。
因此他默默地喝茶,白雪岚也默默地喝茶,不知不觉,将一壶茶都喝光了。
白雪岚拿着茶壶晃了晃,看着宣怀风一笑。宣怀风不禁也笑了。两人又轻松地说起话来。
白雪岚问,「喝了许多茶,胃里的油都刷gān净了,你现在饿不饿?」
宣怀风说,「有点饿了。」
白雪岚问,「叫花jī,吃不吃呢?」
宣怀风说,「吃的。」
他这样一说,自己由不得又是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恰好这时,农妇已经把jī做好了。乡下人饭桌上没有那么大的规矩,一个滚烫的泥包呈上来,拿刀剖开,露出里面的jīr,香味扑鼻。男人不在家,妇人不肯和陌生男客一桌吃饭,把吃食碗筷布置好,就到后面去了。白雪岚拿着筷子,把jīr从里头挑出来,放到宣怀风碗里。
把宣怀风喂得实在吃不下了,自己才把剩下的大半只jī,一点不剩地祭了五脏庙。
晚饭吃完,那到城里报信的农夫,就领着宋壬他们的汽车到了家门口。
宋壬一见两人,又是抹额头上的汗,又是跺脚,说道,「总长下次出门,真不能不带上我们。平时公务繁忙,难得出来玩一趟,却遇上这种糟心事。不但没有玩,还要吃了许多苦。」
白雪岚问,「谁告诉你,我们吃了许多苦?」
宋壬一脸心疼地说,「这还要谁告诉吗?瞧瞧宣副官这一身的泥,他这样爱gān净的人,何曾这样láng狈过?还有他这脚,真是吃大苦头了。」
话刚说完,忽听见呃的一声。
原来宣怀风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他见宋壬看着自己,有些难为情,微笑着说,「脚是崴了,不过除此之外,别的都很有趣。你别以为汽车坏了,我们就不能玩,其实我们玩得很高兴呢。」
白雪岚接着他的话道,「既然玩得高兴,今晚我们还要继续。」
宣怀风吃了一惊,「还要怎样的继续?宋壬都来了,不是回公馆去吗?」
白雪岚说,「宋壬来了,汽车也来了。我今晚在红叶大饭店定的番菜,烟火,都是白làng费了,但定的一个豪华_F_间,不能也làng费A。现在过去,还能住一个晚上。走罢,走罢,别耽搁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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