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最近政府有外jiāo上的大事,首都来了许多洋人,我想许多富户家里都有学几句洋腔的意思。你是教英文的,正该赶得上。」
「可不是。我如今为一位陆先生所聘,放假就进城一趟,单给他nv儿补习。那nv孩子对英文一点_geng基也没有,不过有一点好处,十分好学。她还有一个姐姐**」谢才复说到这,仿佛是觉得不该说,忽然停了话,拿筷子往zhui里慢慢地扒一口饭。
宣怀风瞧他的意思,竟似有些难为情,想起他夫人已病逝,便有些明白,微笑着问,「大概那位陆小姐,是位温婉佳人?」
谢才复更不好意思了,gān笑了笑,声音也放低了些,「宣先生,你知道我的底细,就是个穷教书的,还带着一个nv儿,我若有那想头,岂不是亵渎了人家?不过那陆小姐对我很和善,有时我正教她妹妹认单词,她偶尔来了瞧见,都要和我很有礼地说上两句,又常常叮嘱她妹妹要尊敬先生。我瞧她妹妹,对她很是敬重。」
虽如此说,脸上难免透出一丝怅然。
宣怀风安慰道,「你妄自菲薄了。你是读过书的人,品行端正,靠自己本事吃饭,如何就亵渎了别人?说到底,也就是薪资不高四个字。可你愿意领新生小学那一点薪水,是因你有一片善心,顾念那个读不起书的孩子们。可见你不但不该自卑,反而应该自豪。不然,只凭如今英文吃香,若你不做教职,一心一意到有钱人家里教那些公子小姐们英文,难道就赚不到钱?」
谢才复原怕宣怀风笑他肚子才刚刚能吃饱,就开始想nv人,不料宣怀风倒很真心地宽慰,顿生_gan激之心。
他自见了那位娴淑温柔的陆小姐,仰慕之心就难以按捺,只是不敢和任何人吐露,只有夜shen人静时,独自在月下徘徊罢了。
难得向一个朋友提起,还得到支持,那欣慰就别提了。
吃了两筷子菜,话题总忍不住转到他心里那朵白玫瑰上去。
「其实我和她见面,也就两三次。听她妹妹说,她姐姐在洋行上班,很是忙碌,因此另赁了一个小公馆住,寻常并不回家。只因为关心她妹妹功课,所以总挑着她妹妹补习的时候,才抽空过来瞧一瞧。你说,对妹妹这样温柔的nv子,以后若嫁了人,做了M_亲,那对自己亲生儿nv不必说。大概,对不是她所生的孩子,也未必舍得打骂。」
宣怀风点了点头,正要说话。
忽然一声尖利的警鸣,从四面八方涌进窗户,响得人头皮一紧。
宣怀风霍得起身,到窗前往外看。
谢才复也走过来望,皱眉道,「这是全城警报,一定出了大事。唉,这才太平了几天?」
话音刚落,一阵枪声乒乒乓乓地响起,虽在远处,也听得人心神一颤。
紧接着,又是轰地一声巨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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