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姜师长是从城外过来的，到了展司令行馆的大门外，已有不少汽车停在路两边，他早得了通知，说司令要为他的辛苦，办一场堂会，这样一看，果然是不假，心里便有几分得意。

下了车，两个护兵引导着，把他请到一座大厅前。

厅里帘子高高挂着，走动的nv佣都是年轻又漂亮的，穿着yīn丹士林的大褂，头发gāngān净净地扎着，递送茶水和瓜子果盘。

客人们都知道展司令从不拘小节，个个都很自在，有斜坐在软椅上的，有站着说话的，有把两脚支在桌上晃着抽烟卷的，有把楼子里叫来的姑娘扯到大tui上坐着，乱摸乱亲的。

里头大部分是广东军里的军官，不少和姜师长认得，见了姜师长来，都点头打一个招呼。

姜师长走到大厅尽头，听见一把声音喊，「老姜，到这！」

他把头一转，看见原来是展司令坐在一个从客厅延过去的半开隔的小厅里，正把zhui从一个nv人脖子里挪开，在对他说话。

姜师长就往那里走，一靠近，满鼻子的脂粉香气混着雪茄味、酒味，呛得人一窒。

展司令那一桌，有他四五个下属陪坐，其余的都是花枝招展的姑娘，其中倒有一大半围着展司令，一堆彩锦暖缎，软玉温香之中，簇拥着一颗亮闪闪的光头，那情景很是令人发笑。

展司令很得乐趣，抱着一个在膝盖上，摸yao捏rǔ，正摇头晃脑，听一个十四五岁的nv孩子站在旁边唱曲儿。

姜师长过来，向展司令敬了个礼。

展司令对他说：「坐，你来了，这就更热闹了。」

可桌子边上早就坐满了。

展司令便转过头，对坐在自己左边的一个穿粉红_yi裳的姑娘脸上捏了一把，说：「你刚才逗得我高兴，给你一个大奖赏，让你坐姜师长tui上。讨了他的欢喜，你今年的脂粉钱全有着落了。」

那姑娘一听是个师长，那是无论如何要巴结的，赶紧起来，要请姜师长坐。

不料一抬头，却见着一张鬼脸，少了一颗眼睛不说，脸上从耳边到脸颊好大一块疤，连鼻子都削了一小块去，实在可怕，吓得惊叫一声，捂住了zhui。

姜师长这副尊容，早吓唬过不少人，他见怪不怪，也不理会那nv的，便坐了下来。

反是展司令不满意了，问那粉红_yi裳的姑娘说：「你怎么不去讨姜师长的欢喜？我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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