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叹道:「你也太小看我了。」
他们正说着,两个护士也做起事来,一人摆弄小金属车里的瓶瓶罐罐,另一人过来,给宣怀风解腹部的纱布。白雪岚坐在chuáng头,让宣怀风头靠在自己大tui上,竟比盯着自己伤口还要紧,不住口地叮嘱:「小心一点,轻一点,慢慢地来,又不赶时间,不必太快的。」
他目光慑人,zhui上又不停,那护士本来还很沉稳的,后来也有些乱了神,稍不小心,揭药用胶布时手就错了一下。
宣怀风轻轻皱了眉。
白雪岚气道:「看!看!叫了你小心,怎么就没听见?」
那护士颇有几年资历,见过的病人家属多了,没有白雪岚这一号的,不由反驳道:「您先生也真是,既这么着,我们不换了,只能请您亲自动手。」
说来也奇怪,不管官帽多大,只要是人,到了医院来,便好像要比医生护士矮一截了。
生死虽然由天,但生病的时候得罪这些人,却是最没有意思的。
白雪岚想着宣怀风的伤到底要靠这些人的,瞪了她一眼,只好不再做声。
宣怀风还是第一次看他吃瘪,竟是被一个护士嗔了,不由好笑,唇边刚勾起一丝,刚好覆在伤口上的纱布揭开,宣怀风脸色一变,拧起双眉。
白雪岚着急地问:「怎么样?很疼吧?」
宣怀风忍了忍,说:「还好。」
这一抢虽然没有打中nei脏,但历来铅弹就是个毒物。
昨日手术把子弹取了出来,为了消除互x,里面仍塞了浸过药的纱布。
现在用镊子在伤口里一夹,夹出来的纱布上都沾着腥臭的血水。
眉怀风疼得直皱眉,心忖,原来枪伤要这样换药,怪不得白雪岚前一阵中枪换药,总不肯让我看,他倒是很为我着想。
便抬起头,看了白雪岚一眼。
白雪岚发觉了,问:「是不是很疼?你千万忍忍。」
宣怀风仍是说:「还好。」
白雪岚说:「这一关总要过的,谁叫你中了枪呢?我握着你的手,要是疼了,你就使劲捏我。」
便一把握了宣怀风的手。
宣怀风又是_gan动,又是_gan慨,对他说:「这年头中枪的人多着呢,你别担心,我也不至于这么不中用,不就是换个药吗?」
白雪岚叹道:「唉,你不明白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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