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突发事故没有危及到爷的生命,白知景总算松了一口气。
应许父亲刚去世那几年,爷四处gān苦力活,身心俱疲、积劳成疾,加上这几年瘫痪在chuáng,body俨然成了一副空架子,全靠昂贵的药物支撑。
爷带着呼xi机,还没有醒过来。白知景拉开病_F_窗帘,外边有棵树,一片yīn影洒进_F_间,白知景回头冲应许乐:“你看这树,歪脖子嘿!”
应许给爷掖好被角:“是挺歪的。”
白知景走到应许身边,搓了搓他冰凉的手掌:“爷没事,应许,没事的。”
“嗯,”应许抿了抿zhui唇,shenxi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白知景,笑着说,“景儿,没事的。”
白知景看了看病chuáng上呼xi平稳的爷,又看着应许的眼睛,想从他毫无波澜的眼神里分辨出应许此刻是什么心情。
但应许表现得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你先回去,下午还要上课,我在这里就行,英姿一会儿也会过来,别担心。”
“应许......”
白知景xi了xi鼻子,应许总是想要一个人去面对所有事情,应许总是这样讨厌,应许总让他心疼,应许真坏。
“我刚才在想,”白知景扭头看着窗外那棵滑稽的歪脖子树,声音闷闷的,“我在想如果我有时光机,我就把你变成小应许,做大人太累了,我们都不要做大人好不好,你是小孩子,我也是小孩子,爷也还年轻,不会生病的......”
应许喉头一哽,他长久以来堆积的勇气、镇静和稳重,终于在白知景这番幼稚的话语面前土崩瓦解。
“应小许,小应许,虽然你总说我是孩子,”白知景攥着拳头,直直地站着,像一棵挺拔的小树苗,“但我也可以照顾你和爷。”
应许重重闭了闭眼,抬手紧抱住了白知景,把脸shenshen埋进白知景的yao间。
白知景一愣,接着松开攥成拳的十指,学着他受伤时应许哄他的样子,轻轻fu_mo着应许的后脑:“没事了没事了,应许不怕,没事A......”
“是我不好,”应许用尽了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碎的不成T的音节,“我早该发现的......”
脑梗绝不是毫无预兆,近段时间爷的jīng神很不好,半小时的新闻都看不完就昏昏yu睡;夜晚他常听见爷在屋里压抑疼痛时低喘的声音......但他实在是太累了,每当白知景不在身边的时间,他甚至连呼xi都觉得疲惫。
从夜市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应许会检查一遍药盒,看爷今天吃的药对不对,接着把第二天要熬的粥泡进水里,再洗gān净爷换下来的脏_yi_fu脏ku子......每个夜晚他都在机械x地重复这一系列工作,然后闭上眼,qiáng迫自己在天亮前睡三四个小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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