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记得我那时_gan觉自己是个全情投入的演员,我在出演一场结局注定是悲剧的话剧,完全融入Jin_qu,_geng本不想出戏。我差点死在陈志远手里,或者说我已经死在陈志远手里了。
下一秒我哥推门进来,静静站在玄关处看我。
他就像荒原里的一枝花。
不知道这么形容是不是He适,我哥如果知道我将他形容成一枝花一定会生气。但我真的看见了一片荒原,寸草不生,光秃秃的huáng色的土和沙,枯枝遍布。却栽了一枝花,我跟我自己说:那是这荒原里唯一的、最美的一枝,你去摘下来。
我这才惊醒,抬手一点点想掰开陈志远的手,用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嗓子喊他,“哥。”
陈志远的生意依附于柳家,他不可能真的掐死我,也不可能和我_M离婚。
我哥有点遗憾,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遗憾于罪过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每个人的生命依旧鲜活。
我上楼找他的时候陈志远和我_M都已经打累了,陈志远回了_F_间,我_M不敢回_F_间看见陈志远,也不敢上楼看见我哥,只能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而我眼泪不知道流了几轮,gān在脸上又开始哭,哭累了又gān在脸上,皮肤紧紧绷着。觉得一切都是假的,生活是假的,父M_是假的,连我自己都是假的,世界上只有我哥是真的。我羡慕他姓周而不姓陈,羡慕他从小就长在地狱而不是从天堂掉下去,羡慕他能冷眼当这场闹剧的看客。
他的手捏上我脖子的时候我忍不住抖,陈志远的身影和我哥的身影重叠起来,我一瞬间分不清他们,只觉得自己在疯狂地*小,世界却在无限放大。但拇指只是轻轻蹭过红痕,他嗓音里压抑着我分辨不清的东西,声音很低,只有我能听到。
“疼吗?”
我已经说不出话,忍不住想往我哥怀里靠,却被他轻轻推开。我顿时哭出来,gān枯的眼泪又一次在我脸颊上活过来,右手紧紧抓住他_yi角,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手,拼命摇头,无声地喊。
哥,你不能不要我。
求求你,只有你不能不要我,我必须得有哥哥,周泊新,我得有哥哥。
可能真像宋亦薇说的那样,我和我哥之间存在某种误会。
会是什么误会?我从我哥对我态度有所转变的十六岁开始回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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