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收回手，吃了一瓣，剩下的都递给丛山。

他不想吃，只是效仿晴雯，撕橘子皮撒气而已。

丛山明白，接过果盘放在一边，带他去吃饭，打算晚上给他榨橘子zhi。

姜淮坐到餐桌边，捧着碗轻轻喝一勺鱼羹。

羹汤粘稠滑neng，鱼r细软，莼菜清脆，无味之味。姜淮还没来得及品尝出味道，一勺鱼羹已经下肚。

丛山夹一快烤馒头片放在碟子上，姜淮咬一口，慢慢品尝。

表皮苏脆，nei里绵软，丛山用蜂蜜做封层酱，入口清甜生津。

美食下肚，姜淮的心情微微转晴。

他问丛山：“这是什么？”

丛山回答：“苏琼叶。”

姜淮没听说过，只觉得名字风雅，像冬季的第一场雪，落了大地白茫茫一片真gān净。

“‘圆莹僧何矮，清松絮尔轻。削成琼叶片，嚼做雪花声。’”丛山耐心说，“苏琼叶是宋人的做法。蒸饼晾微gān，切成薄片，涂上蜜或油后放在火上烤，在地上铺上一张纸，烤好后摊在纸上，散去火气，”他顿了顿，说，“其实就是烤馒头片。”

姜淮说：“兴之所至，烤馒头片也能风雅无比。”

丛山说：“妺喜裂帛，晴雯撕扇，都是古人兴之所至。”

姜淮回忆刚才撕橘子皮的快_gan，颇有同_gan地点点头。

他有_gan而发：“如果可以，我也想像晴雯一样，活得肆意洒neng。”

丛山摇摇头，说：“你是史湘云。”

姜淮想到她的判词，若有所思，一字一句背出来：“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M_违。斜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襁褓之间父M_违”，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大体贴切。

他从骨子里，对自己的命运有一丝难以和解的悲观。

丛山摇摇头，说：“厮配得才貌仙郎，博得个地久天长，准折得幼年时坎坷形状。”

他在变着方夸自己是“才貌仙郎”呢**

姜淮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里阵雨转晴。

吃完饭，丛山带他出门散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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