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苗低着头，手指紧紧骄住_yi摆。

姜淮越过她的肩头，看向她身后的玻璃窗。那里曾经挂着一个七彩的海豚风铃，是姜淮幼时最纯真的梦。后来姜德生欠下巨额赌注，变卖了家里的一切东西，风铃也不例外。

他从心底升起一丝无力_gan。

他看着王秀苗，说：“你知不知道，那个是我留给姜演读书的钱。”

王秀苗紧抿着zhui唇，点头。

姜淮说：“那你为什么要给姜德生？”

“那些人说，再不还钱，就把你爸的手指砍断**”王秀苗惊恐地抬起头，紧紧抓住姜淮垂在身侧的胳膊，“你爸还得挣钱，他不能没有手指**”

姜淮说：“我走之前，把他欠的债，全部还gān净了。”

他问王秀苗：“他又开始赌了，是不是？”

王秀苗咬着zhui唇，迟疑地点点头。

姜淮怒极反笑：“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这句话勾起了王秀苗的伤心事，她用_yi袖捂住脸，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姜淮被她哭得没脾气，悄悄叹了口气。

“_M，”他无奈地说，“别哭了。”

王秀苗捂着脸，抽泣声越来越大。

姜淮猜到了答案。他拉过王秀苗皮包骨的手，牵起_yi袖，露出胳膊上大片的青紫。

他叹了口气，说：“_M，离婚吧。”

王秀苗呜咽着摇头。

姜淮说：“我帮你辩护，保证他一分钱拿不到。”

“不能离，”王秀苗哽咽着说，“离了婚，别人会怎么想我？嫁出去的nv儿泼出去的水，我这辈子只能跟着他**”

姜淮想了很多反驳的话语，但是看着王秀苗绝望无助的脸，他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心想，每次的对话都是以这样的形式收尾——他苦口婆心地劝王秀苗离婚，王秀苗告诉他nv子应该三从四德。

如同一个莫比乌斯环，离婚是一切事情的起点，也是一切事情的终点。

姜淮安慰好王秀苗，走出小区，身心俱疲。

他拦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司机问他：“老板要去哪？”

姜淮说：“你随便转转，我散散心。”

司机察言观色，瞄了一眼后视镜里姜淮的神色，说：“老板要不去云霞山散散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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